「哇哇哇,救命啊,打死人了!」金禄两手抱头,狼狈投降。「好嘛,好嘛,我说嘛!」
满儿收回手,可丹凤眼还气唬唬的瞪着。「别给我耍诈!」
「为夫不敢。」金禄可怜兮兮地瞅她一眼,哀怨地抽抽鼻子。「娘子好凶喔,老是给为夫脸子瞧,明明为夫也是挺受人待见的,为何到了娘子跟前,三言两语娘子便落下了脸儿?」
「笑死人了,挺受人欢迎?」满儿嗤之以鼻地哈了一声。「你才常常端着一张冷脸儿,谁会欢迎那种脸子?」
金禄认真想了一下,忽地咧嘴嘻开来。「娘子——!」
憋了一下憋不住,满儿噗哧笑出来。「你真是不要脸皮!」
金禄滑稽地眨了一下眼,然后弯身捡起一根粗树枝。「来,仔细看着。」
「看什么?」
「看它怎么断的。」话落,右手虚空一划,粗树枝便无声无息地断了。
「-?」满儿错愕地惊呼。「它是怎么断的?」
「剑气。」
「剑气?」满儿呆呆地重复,蓦而沉下脸。「胡扯,连剑都没有,哪里来的气?」
金禄莞尔。「为夫不需要剑,只需要剑招。」
「不懂。」满儿很老实地承认自己的脑筋不够聪明。
「-不需要懂,娘子,」金禄温柔地握住她的柔荑。「-只要知道,剑本身曾是为夫唯一的弱点,但自今尔后,为夫不再需要剑,也就没有任何弱点,任何人都伤不了为夫我,娘子也不用再为我担心,-只需要明白这点就行了,娘子。」
明眸怔愣地瞅着他,「你是说……」满儿小心翼翼地道。「现在的你真是无人可敌了?」
金禄颔首。「可以这么说。」
想了一下,满儿又问:「不会再发生如同去年在榆林那种事?」
「绝不会。」金禄断然道。
又凝视他好半晌后,她才偎进他怀里。「很好。」功力恢复就表示他得继续任由雍正支使去做一些危险的工作,所以她并不因此而觉得特别高兴。
但反过来说,失去武功就毫无自保能力,依赖他人保护的经验她可丰富得很,那实在不好受,特别是对他那种心高气傲,并曾拥有一身惊人武功的人而言,那说不定比死还痛苦。
所以,还是让他拥有那身武功吧,最起码,他自己并不想失去它。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练成心法是一回事,使出剑气又是另一回事,」金禄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背。「事实上,在能成功使出剑气之前,为夫压根儿不知道练成心法之后会有什么不同,所以……」
「你想练成功之后再告诉我?」
「是如此。」
「你多久前练成功的?」
金禄略一思索。「十多天前吧。」
「十多天前?」满儿惊叹。「才十多天就这么厉害了?」
「那与练多久无关,一经领悟,便是如此了。」
「那是你吧?」满儿咕哝。「换了是我,也许练一辈子也领悟不了。」
「嗯,的确。」
「你说什么?」
「没,没,为夫啥也没说!」
「哼,谅你也不敢!」
「……凶婆娘!」
「金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