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说什么啊?&rdo;顾远感觉非常莫名其妙,他一下子站起来,&ldo;我来是为了警告你的!我才有办法帮忙带你走啊!&rdo;
白越眼睛眨了眨,好像又陷入了片刻的思考之中,他缓慢应了一声&ldo;嗯&rdo;,声音迷茫得有些柔软。
他说:&ldo;我以为……如果你不想争夺霍西川,来这里就是在向我求助。&rdo;
顾远哑口无言,半晌他才说:&ldo;你看你这手上没二两肉的,我找你求助干吗?!&rdo;
他说完又有些后悔,他更应该反驳&ldo;争夺霍西川&rdo;这一点,这搞得他就像情敌上门示威一样!
白越不说话了,他眼睛淡淡往顾远身上扫了一圈,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顾远评判标准的鄙夷。顾远几乎就要跳脚,可他看着那和自己极其相似,又气质截然不同的面容,顿时又不知该如何生气。
他叹了口气:&ldo;你既然早知道我,那你知道霍西川把我当作你的替身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rdo;
白越低下头来没回答,顾远以为白越不想理他,便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结果白越却慢慢开了口:&ldo;那你呢,我明知道你是无辜的,却还躲在这里让你受那些苦,对你而言,知道我的存在,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把我推给霍西川。&rdo;
白越的口吻是他一贯的冷静,他近乎冷酷用&ldo;处理&rdo;来描述自己,顾远怔了怔:&ldo;你保持沉默不是很正常吗,这种罪谁愿意受?&rdo;
白越低着头微微一笑,顾远好像是第一次真切看到白越的笑容,他的笑里并非是全然的愉悦,总还带着几分忧郁,然而他周身的疏离却在这一笑里仿佛春风吹过一样全数化开了,顾远想,这个人是适合笑的。
白越提起了话题,却没有对那个话题表态,他说:&ldo;你的警告我收到了,既然你有门路,那你也尽快离开吧。霍西川这个人……如果他知道我没死,又既要找到我,也不想把你放走,那在找到我之前,你不会过得舒服。&rdo;
&ldo;哦,&rdo;顾远一口答应,看看他,&ldo;借我点钱可以吗?不是,那你有钱吗?&rdo;
白越直接没理他,进房间拿了几张钞票递给他。
大约是白越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他仿佛失去了对话的兴致,膝上打开一本书就看起来。
顾远不明白霍西川为什么能将他认作白越,明明除了脸完全不一样,‐‐这个人虽然和自己长着相似的面孔,却没有自己十分之一的亲切友善!
顾远把钱随手放在钞票就要走,白越却喊住了他:&ldo;等等。&rdo;
&ldo;嗯?&rdo;顾远斜插着口袋看白越。
白越那双明净清冷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的脸:&ldo;你既然要走,要不要做个变装?&rdo;
顾远回想起白越方才那判若两人的变装,摇了摇头:&ldo;算了,我有办法。&rdo;
于是白越并不挽留,&ldo;嗯&rdo;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书上。
&ldo;啊,&rdo;顾远刚把门开一个缝隙,又回过身来问,&ldo;你在家就这样,别人来查水表看到你本来的样子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