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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我以前在另外一个地方工作‐‐不是很远的地方。每个礼拜，礼拜六早上，他们会用一个皮包把那个礼拜收到的钱送到首邑银行去。我也跟着去，你知道，就像是保镖；倒不是说真正用得到。死者，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做什么事，我是说，他没有把钱交给柜台什么的。他只是从银行后面的那扇小门里出来，两手背在背后，向送钱来的裴尔京先生点点头，好像他是在赐福似的。&rdo;

&ldo;你在那里见过他几次？&rdo;

&ldo;啊，好多次。&rdo;

&ldo;你想有十来次吗？&rdo;

&ldo;比那多得多了，&rdo;证人坚持道，一面怀疑地摇着头，由缺了牙的缝里吸着气，&ldo;每个礼拜六，大概有六个月左右。&rdo;

&ldo;呃，一月三号，礼拜五的早上你在哪里呢？&rdo;

&ldo;在三c号房里清垃圾桶，&rdo;葛拉贝尔迅速地回答道，&ldo;那就是安士伟先生的公寓。&rdo;他很快而友善地朝被告比了下，然后把拳头抵住下巴，好像要撑着似的，接着马上又很严肃地把手放了下来。

&ldo;垃圾桶放在哪里？&rdo;

&ldo;小厨房里。&rdo;

&ldo;小厨房通到饭厅吗？&rdo;

&ldo;像平常一样，&rdo;葛拉贝尔表同意道。

&ldo;中间的门关着吗？&rdo;

&ldo;嗯。或者应该说是差不多关上了。只留了一条缝。&rdo;

&ldo;那你有没有看到或是听到什么呢？&rdo;

&ldo;呃，我当时没发出多少声音。正站在小厨房里的时候，听到饭厅的门开了‐‐是饭厅的另外一扇门，通小玄关的。我想道，哎啊！因为安士伟先生这时候不会回来，我从门缝里偷偷地望出去，看到有个男人走进饭厅里来，走得很轻又很快，一眼就看得出他来是不干好事的。饭厅里的百叶窗也都拉下来了。他先在四面墙上轻轻敲打，好像是在找保险箱似的。然后他开始把餐具柜的抽屉一个个打开来，我起先不知道他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他背对着我。然后他走过去，把百叶窗拉起来看个清楚，这下我看到了他是谁，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rdo;

&ldo;他是谁呢？&rdo;

&ldo;就是死者，胡弥先生。&rdo;

&ldo;他手上拿的是什么？&rdo;h用比较大的声音问道。

&ldo;安士伟上尉的手枪，就是你放在那边桌子上的东西。&rdo;

&ldo;请把那把枪拿给证人。仔细看看，确定那就是死者在礼拜五早上从那个餐具柜里取出来的那把枪。&rdo;

&ldo;这就是那把枪。&rdo;证人说，他念着枪上的流水号，然后握在手里，他拉开弹头，再压回去，把枪口转过来，让陪审团里坐得最近的一位女士吓了一跳。&ldo;哎，有次他们开酒会闹得太亢奋，就是我去把子弹卸下来的。&rdo;

&ldo;告诉我们，你见到胡弥先生之后怎么样了？&rdo;

&ldo;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啦。他拿出一本小笔记簿，很仔细地跟里面记的什么资料查对了一下；然后把枪收进口袋里。呃，这就太过分了，我很快地走了出去说：&lso;哈啰。&rso;我对到这里来偷东西的家伙不必尊重啦。这让他吓了一跳，不过他假装没事的样子，转过身来，两手背在后面，眉毛垮了下来‐‐我敢说，他是想装出一副拿破仑的样子。他说：&lso;你可知道我是谁吗？&rso;我说：&lso;知道呀；我也知道你刚刚偷了安士伟上尉的枪。&rso;他说别胡说八道，他说那是在开玩笑。我听得出那种干了坏事想唬过去的语调；我可清楚得很；我知道他也明白这一点。哎，就像有一回，波费斯特黎爵爷在背心口袋里偷藏了a，k，j的牌被活逮的时候‐‐&rdo;

&ldo;这些不用说了，&rdo;法官说道。

&ldo;很好，大人。我说：&lso;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你要去见管理员，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刚才偷了安士伟上尉的枪。&rso;这下他安静下来。他说：&lso;好吧，可是你知道怎么样会对你有利吧？&rso;我说：&lso;我不知道呢，老爷；因为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什么有利的事。&rso;他用我敢打赌他从来没在银行里用过的口气说：&lso;要是你肯闭嘴不谈这件事的话，就能有一镑的好处。&rso;我想我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我说：&lso;我知道那是什么，老爷，那叫蝇头小利；这种利呀，我倒是见多了。&rso;他说：&lso;好吧；十镑，这就是我的上限了。&rso;于是他带着枪走了。&rdo;

&ldo;你收了那十镑的钱吗？&rdo;法官问道。

&ldo;收了，大人，我收下了，&rdo;葛拉贝尔一副毫不在乎而挑衅的表情回答道，&ldo;换了你会怎么样呢？&rdo;

&ldo;这不是我敢判断的事，&rdo;法官包德金大人说，&ldo;请继续，亨利爵士。&rdo;

&ldo;他带着枪走了，&rdo;h摇了摇头，&ldo;后来你又怎么样了？&rdo;

&ldo;我知道他不干好事，所以我想我最好把这件事告诉安士伟上尉。&rdo;

&ldo;哦？你有没有把这事告诉安士伟上尉呢？&rdo;

&ldo;有呀。不是说因为他是个好人；而是因为我觉得那是我应尽的责任，如此而已。&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告诉他的？&rdo;

&ldo;当时没办法跟他说，他去乡下了嘛，不过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