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透着几分萧瑟气息的教室角落里,老师那看似情真意切的宽慰之语,悠悠地传进章同学的耳中。可于她而言,这言语却仿若深秋寒夜中凛冽刺骨的狂风,无情地席卷过她那颗因变故而破碎不堪的心间,未曾携来哪怕一星半点的暖意与慰藉,徒留满心的凄凉与怅惘。
章同学仰起头,竭力不让在眼眶中汹涌打转的泪水落下,可那声音却仍止不住地颤抖,带着浓重的哽咽:“老师啊,您虽一次次地言说信我,可这桩事体怎会如此离奇莫测、诡异非常?我分明就是那无辜被命运肆意捉弄、无情践踏的苦命之人呐!您且瞧瞧,此次之事仿若一团千头万绪、错乱交织的繁杂麻绳,其阴影已然沉甸甸地笼罩在学校与班级的上空。但令人心寒的是,您竟也觉得我难辞其咎,需背负部分罪责。如今,您竟要我似那无根的飘萍,孤孤单单地离开熟悉的课堂,带着满心的黯淡与失落,回到那冷冷清清的家中。而后,便要在无尽的寂寞里苦苦熬过悠长的时日,直等到这场风波看似渐渐平息。至于我究竟何时才能再度迈进那曾承载我无数希望与梦想的课堂,却唯有痴痴傻傻地静候学校不知何时才会飘然而至的通知。我这满心满腹、如刀绞般痛入骨髓的冤屈与悲苦,又能向谁人去一吐为快?又有谁能够体谅我这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的千般愁苦、万种哀伤!难不成这茫茫世间当真无人能懂我,只留我在这仿若深不见底的孤独深渊里独自徘徊,于幽暗中默默垂泪,真真是如那林黛玉所叹‘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此时的老师,面色一沉,瞬间化作那威严赫赫的王熙凤,两道柳眉犹如倒插的利剑般陡然竖起,双眸中射出犀利冷冽的目光,语调高亢而严厉:“哼!此事这般错综复杂,所引发的恶劣影响犹如汹涌的波涛般扩散开来,你又怎能轻易地置身事外、逃脱干系!暂且先乖乖回家长时间等待,何时准许你重返课堂,自会有相关通知传达于你!”这般威严之态,恰似那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贾母,令人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与抗拒,直直地将章同学那颗本就伤痕累累、脆弱敏感的心,击成了齑粉。
章同学此刻的情状,宛如那被唐僧狠下心肠逐出师门的孙悟空,心中满是愤懑与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她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身躯也微微地颤抖着,满心的赤诚忠心与此刻的满腹委屈相互缠绕、纠葛,却只能无助又绝望地凝望着老师,那目光里盈满了苦苦的哀求与深深的不舍。然而,老师仿若铁石心肠,面容冷峻依旧,丝毫不为那饱含深情与冤屈的眼神所打动。
章同学的情绪愈发汹涌澎湃,恰似那被困于白门楼、穷途末路的吕布,羞惭与愤恨交织于胸,脸色涨得如猪肝般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自始至终对班级、对学校皆全心全意、不遗余力,从未有过刹那的懈怠与疏忽,更不曾怀揣半分不良居心呐。可如今,仅仅因为这令人眼花缭乱、难解难分的事端,您竟如此冷酷绝情,要将我如弃敝屣般驱赶出去,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亦绝难甘心就此罢休啊!”可事已至此,一切的挣扎与呐喊都似那投入无尽黑暗中的石子,激不起丝毫希望的涟漪。就如同那宋江,满心忧虑自己身后梁山的安定,殚精竭虑地谋划着将一些弟兄逐出梁山一般。章同学满心悲戚,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三回头,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终是缓缓地、无比落寞地离开了这曾充满欢声笑语与青春梦想的教室,那孤独而又哀伤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尽头,唯余无尽的哀愁与悲凉,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悠悠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