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射声和轻微的震动。箭带着绳子飞了出去,插在了距离箭靶中心,大约二十厘米的左下方。男人把箭弩放在长凳上,来到了箭靶的跟前,一动也不动地观察了许久后,把箭镞拔了出来。由于带着绳子,有点份量,他原想箭射得不会太深,其实不然,比射靶用的箭射得还要深。也许是箭刃锋利吧,拔时的阻力却很小。
那个男人返回长凳旁边,这一回,他瞄准距离目标中心二十厘米的右上方,把箭射了出去。跟计算的一样,箭镞十分漂亮地,插在了箭靶的中心。
“漂亮!……”身后响起了啪啪啪的拍手声。他扭头一看,那个女人正站在他的背后。
“真棒啊,完全不像是个初学者。”
“是吗?其实很简单呀。”
“那么,你打算连续学几天?”
“四天,中间的星期日休息一天。因为来后才知道,平常没有一个人来这儿。”
“练得那么起劲,究竟想干啥?”
“应该说是为了捕鱼呀,谁都想在背地里学点本事,在伙伴们面前露一手。”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钟头。他又练了一个钟头。男人用这只箭反复练习着。他练得异常地起劲,甚至连流下来的汗,都是用嘴给吹掉了。射了十几次,只有四次稍稍偏离了箭靶子的中心,其余的全部射中了靶心。也许是望远瞄准镜和依托射击的缘故吧。
这一天就暂时练到这里,他收拾起箭弩,仍然从另一条小道下去,身影消失了。女人付了三小时六百日元的租场费,也离开了这里。
自从那日以后,那个男人连续来了两天,星期日隔了一天,从星期一开始,他连续又来了两天。他好像是瞅着靶场无人,只有自己的时候才来的。
过了几天以后,女人突然不来了。果然她也不过是个司空见惯的虎头蛇尾的人。一开始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练得很起劲,可是练着练着,突然觉得无聊起来了。她仿佛觉得:“总而言之,这无非就是打靶吧”。
对那位女顾客,管理人中村只是估计,她可能是东京酒吧的老板娘或什么人。
“那么,这是剩下的一半钱。”男人把十张一万日元的钞票递给了女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起。”
“别客气啦!……”女人一把接住了钱,十分惭愧地说,“就是那么一点小事,竟然要你二十万日元,这不太好吧……”
“哪里的话,若是求一个靠不住的人,不可思议地引起他人疑神疑鬼的话,那我就不能如愿以偿了。如果是你,那我是放心的。这是放心费呀。”
“不过,这个业余爱好也不得了哇。偷偷地练习,想乘人不备,突然战胜箭弩方面的朋友……”女人一边笑着,一边奇怪地歪着脑袋问,“花那么多钱,有意思吗?……”
“有意思,你这个女人,大概是不了解的,这是男人的业余爱好。比起玩女人和赌博,还是这个便宜又刺激呀!……”
“要是有那么多剩余的钱,”女人送过一个秋波后说,“以后,是不是也该稍微花在,追求女人上午方面一点,并不像你所担心的那样,需要花费好多钱呀。”
“知道了,箭弩的兴趣告一段落之后,我就到你们店去。我想大概是不会隔好长时间的。”
“一定要来呀,因为我相信你,在等着你哪!……”女人热情地露出笑容,向那个男人挥了挥手,“那么,再见啦!……”
“以后见。”目送女人乘车而去后,男人匆匆瞥了一眼手表,然后,钻进了附近的电话亭。把钱投入了投币孔,拨动了号码盘。
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他把电话挂上,重新又拨了一次,仍然如此。这一下,他知道了对方家里现在没有人。
他来到外面,向一辆急驰而来的出租车扬起了手。
下了出租车后,没有走多远,就到了私铁的道口。在穿过铁路的左侧,有一幢三层楼的公寓。纵然不像公馆或官邸,也不是那种廉价公寓。这是一栋结构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门口种植着白杨树,髙高的枝叶被风吹得摇摇曳曳。
在门口停下脚步,摸了摸里面的衣兜,确认配的钥匙还在之后,那个男人便走进了公寓。午后三点的公寓楼道里,就连只猫的影子也没有。
来到二楼十一号房间前,用拳头的前关节,摁了一下门铃,没人应答。门紧锁着,打不开。他把薄尼龙手套戴了上去,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哧溜”一下钻了进去,从里面栓上了门。
男人没有翻箱倒柜。他把鞋脱在水泥地上,径直向电冰箱走去。打开冰箱的门,朝里窥视一番,伸手进去,拽出了一个代替冰枕使用的冰袋,把它往带来的百货商店的纸带子里一装,穿上鞋离开房简,照旧锁上了门。
他一边走在没有一个人影的走廊,一边摘下手套,和钥匙一起装进衣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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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又称伊蚊,是一种蚊科库蚊亚科伊蚊属昆虫,分布于全世界,是蚊科中最大一属,近ooo种,中国有oo余种。作为蚊科昆虫,非常招致人类的讨厌。豹脚蚊会传播很多疾病,对人类的健康带来了危害,黄热病与登革热,就主要通过豹脚蚊传播。
私铁:私人轻营旳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