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高脚杯应声落在玻璃茶几上。
女儿红的手距离茶几最起码也有三十几厘米,诡异的是,高脚玻璃杯非但没摔碎,甚至那半杯白酒都没洒出来一滴,如同轻拿轻放的一般,可以想象,女儿红对于力道的把握,该到了怎样一种骇人听闻的地步。
想要用巴掌把一块板砖拍断,只要力气足够大就能办到,比如周末修成了小成的铁砂掌,可以一巴掌轻易地摧碑裂石,但是,想要把玻璃杯摔出去却又不让玻璃杯摔碎,这就不是周末能想象的了。
看到这一幕,周末的面皮一阵颤抖,一想到女儿红软软糯糯说的那句“妖jīng你都敢动”,他就觉得坐立不安,那双落在女儿红大腿开衩处的眼睛飞快移向别处的同时,周末很尴尬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准备转让合同了啊?”
没敢多逗留,周末转身就遁走。
在他抬手打开包厢门的时候,女儿红也起身站起来,依然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依然是不温不火但软糯悦耳的声音:“业jīng于勤,荒于嬉,你的铁砂掌虽是刚猛的掌法,但只要勤加苦练继续坚持下去,达大成境后,一样也能如我现在这般摔杯不碎。”
“需要多久?”周末来了兴趣,忍不住回头问女儿红。
女儿红丢给她一个很狡黠的媚笑:“这就要看你的悟xìng和造化了,快的话,十年八年就能成。”
“十年八年?”周末差点没破口大骂,“有这么欺负人的吗?那时候我都差不多三十了,就是降伏了你又有什么用?”
“你想要降伏我?”女儿红虽然语气不变,但眼中依然闪过一抹不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蛤蟆!”周末丢下这句话,拔腿就逃,一口气跑到女儿红的小门面外还不忘回头看女儿红有没有追上来。
女儿红站在包厢里,单手托着高脚杯,仰脖子将半杯白酒吞下肚,俏脸嫣然,微醺,她喃喃自言自语:“傻蛤蟆,天鹅肉哪是那么容易让你吃到嘴里的?”
女悍匪祁宝宝果然是去逛街怒刷银行卡了,周末刚从女儿红发廊出来就看到祁宝宝正站在宝宝旅行社门口的一辆出租车面前指挥大胖子将她买的大包小包往屋里搬运。
周末数了数,足足有三十多个服装袋子,二十多个化妆品袋子。
最让周末受不了的是,这三十多套新买的衣服里,足足有十二套崭新的衣服是买给大胖子那个憨货的,按照祁宝宝的说法,这叫狗不穿自有人穿。
“有没有搞错,得花小几万软妹币呢吧?”周末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鹅蛋。
祁宝宝哪能没注意到周末是从女儿红发廊出来的?本来就气得不行的她都没看一眼周末,指挥着大胖子把大包小包搬到屋里后,就自娱自乐地拿大胖子当模特,她兴冲冲地拿出那十二套男装在大胖子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好几次摸到大胖子胖嘟嘟的大肚子,吓得后者魂儿都散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的。
周末哪能看不出来祁宝宝是在故意显摆故意气自己?顿了顿,他讪笑着问祁宝宝:“宝宝,你这眼光也太差了,大胖子那体格能穿得上你买的衣服?人家穿的是加大加大再加大的尺码,你买中号尺码干嘛?”
祁宝宝把十二套衣服都在大胖子身上比划了一遍后,脸sè颇为尴尬,因为周末说的没错,她买的新衣服都是中号的尺码,大胖子那体格能穿得下去才怪。
不甘心地咬了咬贝齿,祁宝宝将一件短袖体恤衫丢到满头大汗的大胖子手中:“滚去试穿给老子看看!”
看着怀里那件祁宝宝扔来的体恤衫,大胖子一脸的无语表情:“嫂子,这还用试吗?比我穿的尺码小了好几倍呢,衣领都能当袖口了……”
“你去不去?”祁宝宝本来想提菜刀来着,奈何转了一天的商场,实在是累了,所以,随手拿了收银台上她平时用来修剪指甲的指甲刀冲着大胖子比划。
大胖子一溜烟躲进厨房,足足十多分钟过去不见出来。
祁宝宝急了,冲着紧闭的厨房门嚷嚷:“还没换好?”一边说一边踹门,要多凶悍有多凶悍。
周末担心门被祁宝宝踹坏了,到时候还得掏钱去找师傅修,所以,他忙在一旁帮腔:“大胖子,快点出来,要不你嫂子真生气了!”
“谁他妈是大胖子的嫂子了?”女悍匪祁宝宝的怒火顺势就烧到了周末的身上,桃花眼瞪着周末,又嗔又怒,“瞎眼了,谁他妈会喜欢你?”
“好端端的,你骂你自己干嘛?”周末感觉到祁宝宝的怒气越积越重,苦着脸装可怜状。
“哼!”祁宝宝给了周末一个白眼。
大胖子出来了,满脸的无辜,穿得那叫一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