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罪该万死……”
宇文化及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宋霸天微微点头,转过身面向百姓,高声宣布道:“宇文化及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今日朕便将他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百姓们闻言,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们都在为宋霸天的英明决断而感到振奋。
然而,就在宋霸天下令行刑之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陛下,且慢!”
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在几名青年的护卫下,分开人群,缓缓走到城楼之下。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宋霸天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贫道张天师,乃天师道第三十代传人。”老者不卑不亢地答道。
宋霸天心中一动,他自然听说过天师道的名号,这是一个历史悠久、势力庞大的道教门派,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威望。
“你不在你的龙虎山清修,来此作甚?”
张天师微微一笑,说道:“贫道此次前来,是为了替宇文化及求情。”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就连宋霸天也感到有些意外,他不明白,为何天师道会替一个乱臣贼子求情?
张天师似乎看出了宋霸天的疑惑,继续说道:“宇文化及虽然罪大恶极,但他罪不至死。况且,他已经将自己所知的阴谋和盘托出,这对陛下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霸天沉默不语,他在权衡利弊。他知道张天师所言不无道理,宇文化及的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如果能顺藤摸瓜,将这股势力彻底铲除,对大隋而言,绝对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
“陛下,请三思啊!”张天师再次拱手说道。
宋霸天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将目光落在宇文化及身上,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宇文化及闻言,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宋霸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激动,缓缓说道:“陛下明鉴,臣……臣是被逼无奈啊!”
他这突如其来的表演,让宋霸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问道:“哦?被逼无奈?细细说来。”
宇文化及偷瞄了一眼人群中的张天师,见他微微点头,心中稍定,便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如何被李渊胁迫,如何被迫参与谋反的经过,尽数道出。当然,他隐去了自己内心的贪婪和野心,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李渊身上,将自己描述成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虫。
百姓们听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他们从未想过,这场叛乱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唐国公李渊!
宋霸天听着宇文化及的狡辩,心中毫无波澜。他知道宇文化及是在信口开河,但他也明白,李渊绝对是这场叛乱的关键人物之一。
“陛下,宇文化及所说,是否属实?”张天师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宋霸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唐国公,你怎么说?”
李渊感受到宋霸天凌厉的目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深知宋霸天并非等闲之辈,今日之事,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陛下,臣……臣冤枉啊!”李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为自己辩解。
“冤枉?那你如何解释宇文化及的证词?”宋霸天步步紧逼,语气中充满了压迫感。
“这……这都是宇文化及的诬陷!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无二心!”李渊额头上冷汗直冒,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
“是吗?”宋霸天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扔到李渊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李渊颤抖着手打开信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封信正是他与突厥可汗暗中勾结的证据,信中详细记录了他如何许诺突厥割地赔款,换取他们出兵相助的计划。
“这……这……”李渊顿时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完了。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百姓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德高望重的唐国公,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宋霸天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李渊,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渊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支军队迅速朝着午门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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