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俗话说的好,男人之间的感情嘛,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
“这是哪里的俗话?青楼传出来的吗?”胤禛铁青着脸。
“你别管是哪里传出来的,”顾倾城摇摇手,继着说:“他日,你作皇帝,我作权臣,你作做不成皇帝,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作佞臣!”顾倾城认真的点点头,笑得跟只狐狸一样,“我保证把这个江山祸害了,让你重新登基。”
“所以呢?”胤禛面色不变,一挑眉。
“所以,你不能把我送入翰林院呀!跟那帮子木头呆久了,我也成木头了,还怎么作佞臣呀。”
胤禛皱了皱收,转回到原来的话题,“爷自不会阻挡你的决定。”
倾城目光微动,当年她生产时,留在了古镇旧宅中,却不想居然在他手中。
“这朵优昙婆罗,是从她的住处找到的,上面还沾着她的血。”
看向对面装傻地底的顾倾城,胤禛笑得冷清,“你要做的事,我不会再阻止你。爷在大荒镇上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许你一世自由的天下,所以——”
“就是嘛!失信于女人,何此取信天下。”顾倾城俏皮一笑,吐了吐舌头。
“哼,顾倾城你就一点也不想念爷,连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
“谈情?你我太矫情了吧,孩子我都给你生了。”
“你要去哪,说吧,爷听着。”胤禛冷着声音,太阳穴突突的跳,不见她时想,见了她时想掐死她,世间就是有他们这样的夫妻,真是冤家。
“田文镜不愿入翰林院,请四爷相助,抑光愿去扬州任知府。”顾倾城顺着杆子向上爬,毫不客气开口索官。
“你凭什么去?扬州四任知府都关在刑部,秋后处斩,你这点手段道行,就能保住命。”胤禛冷哼一声,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这是在外面野惯了吧,刚回来几天,又想着向外跑。
“唉,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吗?说一句舍不得我……老东西,真是越老,越矫情了。”
顾倾城一笑,全无形象,站起身,绕到他的身前,扭腰坐进他的怀里,举起手的酒杯,舔了一口,笑得得意说:
“我生平最喜李笠翁,他所作的《凤求凰》、《玉搔头》,那是青楼必学的曲目。李渔曾说过:予有四命,各司一时:春以水仙、兰花为命,夏以莲为命,秋以秋海棠为命,冬以腊梅为命。”他说如果没有这四种花也就没有我这条命了,如果哪一季缺了这一种花,那就等于夺了我这一季的命。而在这四命之中,数荷花第一。”
“你说这个干什么?”胤禛看着她。
顾倾城娇笑着,懒洋洋的指了指一地的优昙花,“改了吧,你这一院有我这一株优昙就够了。那池中种上荷花,院角种上兰花水仙,海棠腊梅,哪一天,四爷的院中,四时节各司一命时,我就回来了。”
“你不许勾搭男人。”胤禛清冷的眼睛看着她,带着一丝不易
“你不许招惹女人。”顾倾城眉眼一笑,窝进他怀中,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哼,爷有你这一个祸害还不够,还会再自招麻烦。”
“呵呵,我有你这一个老东西,腰就闪了,还能再勾搭谁呀。”顾倾城笑着吻上他的唇,笑着说:“你呀,老当益壮,看到你那儿子了吧,就那一次就播种成功了,让我吃足了苦头呢。”
想一想,顾倾城还真是觉着挺屈的,她和胤禛之间,发生关系的只有那一夜,还就是在青楼那一夜,就这么播下了种,唉,该说她和青楼缘份深吗?
生下的那个小崽子,不会就是个色种吧?以后要在女子间打滚了!呵呵,这也不错,比他爹这个矫情的老东西强!是娘的儿子!
“你不见见他吗?我们的儿子。”胤禛吻上她的唇。
顾倾城摇了摇头,笑着搂住他的腰:“不见了,大业为成,何以为子。当年的大禹能三顾家门而不入,我就能大不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