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头一看,才嫌弃到:“怎么都是零嘴啊,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说着便把荷包往地上一扔。
等惠姐儿反应过来,荷包已经在地上了,里面的小零嘴也散了出来。惠姐儿抬头见到那始作俑者,也不吭声,只是蹲下小小的身子,把散出来的小零嘴捡回荷包里,吧嗒吧嗒的掉着金豆子。
这始作俑者乃是林婉柔的女儿庄姐儿,比惠姐儿大两岁,在敬安伯府时,就爱欺负比自己小的惠姐儿,惠姐儿胆子小,每次被吓唬了,都会哭着回去找娘亲。可张氏每次去寻林婉柔讲理,都会被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之类的话给搪塞。老太太向来宠爱林婉柔,每次都在中间和稀泥。
庄姐儿一次两次没有被罚,便常常寻惠姐儿的麻烦。张氏也没有法子,每次林婉柔带着庄姐儿回敬安伯府时,张氏便只能让惠姐儿呆在屋里不出门。惹不起便只能躲着了。
跟着母亲才到顾家的庭院,便一眼见到了惠姐儿,欺负的心思一起,便动了手。
一边的悦安公主见着自己的新玩伴伤心的哭了起来,而自己心爱的荷包被人扔到了地上,顿时也生气了,作为一个公主,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
冲上去就将在一边幸灾乐祸笑着的庄姐儿一把推到了。
还从来没有踢到铁板的庄姐儿第一次遭到了反击,顿时哭嚷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事儿也就一会儿的时间,悦安公主身边的宫女也才反应过来,拉住了还想往前冲的小公主,扶起了蹲在地上的惠姐儿,在地上的庄姐儿倒是怎么拉都拉不起来,赖在地上卖力的哭嚷着。
孩子尖利刺耳的哭声立刻就把众人引了过来。
最先到的是林婉柔,拉开人群见着女儿躺在地上苦的好不可怜,忙上前抱着庄姐儿问起了缘由。
庄姐儿自是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话说,指着一脸愤怒的悦安说到:“娘,她推我!”
林婉柔与庄姐儿来的时候,两位公主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之前也从未见过,因此她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就是公主了。
听了女儿的哭诉,也不论真假或因果,上去便冲悦安大声说到:“你是哪家的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倒挺歹毒。”
话音才落,便被边上的宫女扇了一巴掌。
瞬间,林婉柔就怒气满满:“你个死丫鬟,哪里来的胆子打我?”
“本宫给的胆子。”闻讯而来的福安冰着脸穿过人群走向林婉柔,“对公主不敬,打你一巴掌算轻的。”
说完,也不管呆立着的林婉柔,走到悦安面前,蹲下身问到:“悦安实话告诉皇姐,发生了什么事,若有人欺负你,皇姐一定帮你。”
悦安便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断断续续,可大家一听,都明白这是个什么事儿了,小姑娘欺负人欺负惯了,没想到今日踢到了铁板,遇到了不能欺负的人。
福安站起身来,又问了还在哭的惠姐儿和宫女们,得到的回答也基本一致,转身对着依然没有回过神来的林婉柔说到:“你家姑娘夺公主之物,扔公主之物,对公主不敬,你不辨是非,也对公主不敬,本宫可有说错?”
“臣妇知错。”林婉柔忙跪了下来,低声让一边不知状况还在抽泣的庄姐儿也跪下,“望公主念在庄姐儿年幼不知事的份上饶了她吧。”
“好一个年幼不知事。”福安冷笑了一声,“本宫看她倒是挺有经验的样子,想来你这个当娘亲的,定是没有好好教导。”
站在边上看戏的众人觉得林婉柔实在是脑子有病,无论孩子私下里是何性情模样,出了门便要有出门的样子,怎能如此没有眼力见的。
顾汐冷眼瞧着林婉柔的母亲在一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走向跪在地上的林婉柔:“婉柔姐姐实在是糊涂,便是再疼爱庄姐儿,也不能不管教啊,做错了事,便得受罚,从来都是如此的,姐姐这般做法,不是疼爱庄姐儿,这是在害她啊!”
转头对福安说到:“公主,今日这事儿,实在是我这主家做的不够到位,这既是对小公主的不敬,便是我家的亲戚,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盼着婉柔姐姐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诶。”
福安也知道了顾汐的态度,就怕她出面求情,不想伤了与未来嫂嫂之间的关系,可今日之事,绝不可能轻易就放了过去,最重要的就是顾汐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