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门口,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挡在外面,说起来也不像话。
也就让宫女把人请了进来。
宫女下去了,皇后便也端坐着等着惠妃了。不曾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没见着呢,那哭声便已经传了进来。
惠妃进了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才行了礼。
“皇后娘娘,陛下现在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惠妃一脸焦急的问着。
“太医说了,陛下需要调养,没什么大碍。”
“皇后娘娘让臣妾去看一眼陛下吧,臣妾这心里啊,担心的不行。”说着,便起了哭腔,当时便洒下泪来。
皇后也没回答惠妃的话,只是转头对屋里候着的宫女说到:“来人,去问问太医,陛下现在的情况,可适合让人进去见见。”
“是。”近旁的宫女得了令,便下去寻太医去了。
“惠妃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陛下是一国之君,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自会吉人天相的。”
“多谢皇后娘娘的宽慰,臣妾就是担心呐,陛下平日里被人精心伺候着,什么时候受过这些苦啊,这该死的余氏。”话到这,又擦了擦眼角才继续说到,“余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来,陛下待她这般好,她却恩将仇报。”
皇后也见烦了她这般模样,冷冷的开口说到:“这般胆大包天的人,不正是你惠妃引荐给陛下的吗?”
“臣妾瞧她平日里还挺温和的,想着自己近日风寒,不能伺候陛下,寻个人照顾照顾陛下啊。谁承想,她居然胆子如此大,真是辜负了陛下与臣妾待她的一片心呐。”
说着,又哭了起来,好一副哀切模样。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遇着什么委屈的事情了呢。
皇后被她这哭声烦的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冷声说到:“行了,哭什么哭,陛下还没怎么样呢。”
惠妃倒是被皇后这一声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就又听到皇后开了口。
“好了,本宫知道你担心陛下的龙体,只是这余嫔,到底是你识人不清,将人引荐给陛下,才有了这事的发生,你回去拜拜佛抄写抄写经文,为陛下,也为大周江山祈祈福吧。”
这时候,去寻太医的那宫女也恰好回来了:“回皇后娘娘,太医说,陛下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见人,让陛下安静养着比较好。”
“行了,既然太医这么说了,咱们听太医的,本宫也有些乏了,你就先回去吧,回去拜拜佛。”也不管惠妃如何,径直扬声说到,“来人,送惠妃回钟福宫。”
话落,便搭着方嬷嬷的胳膊,径直离去了。
皇后这副态度,倒是把惠妃气着了,也不管身边的宫女,起了身便离了景阳宫,回自己宫里去了。
回了自己的钟福宫,惠妃对着自己身边的玉荷说:“去,问问齐王,太子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进展可顺利?这余嫔倒是歪打正着,给咱们弄了个好局面出来,可得把握住了。”
“对了,让人去太医那儿打探打探,陛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是,奴婢这就去办。”
见着玉荷下去了,惠妃心里是止不住了开心。
陛下昏迷,太子在外,若是太子再出了事,那事情就妙极了。
天高皇帝远的,那地方都是灾民,乱得很,就算出些什么事情,也毫不意外,谁查不到齐王身上。
要怪,只能怪太子殿下命不好,时运不济。
越想越开心,仿佛见着了齐王成了皇帝,而自己成了太后的那一天。
先生下皇子不要紧,要紧的是,谁的儿子能活下来,能走到最后。
顾汐这几日总觉得睡不够,想来是到了秋乏的时候了。
正打着哈欠呢,拂冬拿着一卷画便进了屋。
瞧着顾汐打哈欠的模样,拂冬笑说着:“娘娘又犯困了呀。”
“是呀,天凉了,人也到了犯困的时候了。”说着,又是一个哈欠上来。
“娘娘先别困了,看看奴婢把什么东西拿回来了。”
顾汐捂着嘴打完了哈欠,看了一眼拂冬手里的东西问:“什么东西啊?一副画吗?”
恰好这时候,采云端了一盘果子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