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说这是错,帕塞蒂小姐。”阿莱莎放下腿,终于起身来到她面前。她看着她,那双灰眼睛里流转着莫名的思绪:“告诉我,帕塞蒂小姐,你有多想。”
凯特·帕塞蒂一愣:“多…多想?”
“对,你有多想?为了达到目的,你又能付出多少?”阿莱莎笑容淡淡,歪着头,仔细观察她的鼻子、眼睛和嘴,看得帕塞蒂发毛。
半晌后,她突然开口:“…从今天开始,我会训练你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你不准离开这座宅子——除了训练外,每日的用度吃穿都由仆人来负责。”
“用半个月来告诉我,你有多想,帕塞蒂小姐。”
“你会很辛苦…比你想象的要辛苦的多。”
“同意吗?”
半个月…
不。
不行。
玛丽莎,母亲还在家里…
她生病了——
阿莱莎似乎发现了她眼里的迟疑,脸色冷淡下来:“我不管你养了老鼠还是跳蚤,趴在你身上的男人到底会不会满世界找你——帕塞蒂小姐,我不在意你有什么要紧事。一个,就一个机会。”
她竖起食指。
“一个机会,你也只能做出一种回答。”
“同意或者拒绝。”
帕塞蒂犹豫了。
“阿莱莎女士…我、我是否可以令您的仆人到我家照看——”
阿莱莎不为所动,静静看着她:“同意,或者拒绝。你还有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帕塞蒂小姐。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同意。
或者拒绝。
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眼下的片刻或许就能决定她这一生了。
凯特·帕塞蒂很清楚。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竖了起来,掌心和脚心渗出汗液。
她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清楚,这两个选择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痛苦和欲望交替在她的皮肤恣意延伸,命运的密码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那是两条此生都将坐立不安的选择。
阿莱莎打量着纠结焦虑的女孩,兴味盎然。
她明显发现,自己给出的选择像一口锅子,也像一捆柴。
这道慢火烹煮着凯特·帕塞蒂,烧得她眼睛一会明亮、一会晦暗,一会忧郁审慎,一会又愤怒痛苦。
“帕塞蒂小姐,看来你选择了后者。那么,我要去休——”
“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