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
自切莉·克洛伊死后,夫妻共用的卧室就被用厚木板粗暴地钉了个严实。
老爷专门腾出一间房子作为卧室(虽然他很少回来住),其次,就是他看书的书房。
在西南方向,最里侧。
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奥兰多·威尔森先生谈论大事呢。
‘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
平克踩着地毯,腰板笔直,脚下却像湖面下的鸭脚一样倒得飞快。
近了。
“老爷啊!我英俊而精明的先生啊…”他嘴里念叨着,放轻步子,先侧着耳朵,在门上听了片刻。
屋里没有交谈的声音。
叩——
一声。
只用来提醒屋里的人:请准备,有人在门外叫门了。
然后稍等片刻。
叩叩——
两声。
这才是正式敲门。
与此同时,门外的仆人也可以说话了。
“老爷,威尔森先生,客人已经到了。”
平克低着头,规规矩矩站在门外,心里默数着数字。
一段漫长的沉默。
然后…
叩叩——
第三次敲响门。
理论上来说,这时候,房里的主人就该回话了。
然而。
依然沉默。
“老爷?”
平克有点慌神,挠着头,把耳朵往门上贴。
“老爷?”
“威尔森先生?”
叩叩叩——
或许是敲门力度过大,嘎吱一声,木门被他推开了。
门并没关严。
一股浓重的腥臭和铁锈味扑面而来。
平克错愕。
这是什么气味?
突然出现的‘反常’让他大脑一片混沌,弄不清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爷?”
他又轻轻唤了一声,斜着头,眼睛往屋内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