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佩姬对老摩尔点了下头,于是,男人便收起枪,烧好壁炉后,退出房间,从外面轻轻关上了门。
“红茶,还是咖啡。”
萝丝:“咖啡。”
金斯莱:“红茶。”
罗兰:“牛奶。”
萝丝:……
“你为什么总跟其他人不一样?”
萝丝算明白了,自己这猫就喜欢在紧张时刻突然来那么一下子——至于说那么一下子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他可不在乎。
三杯热饮离开壁炉岩板,被少女端给了自己的主人——顺便,罗兰是喝不上牛奶的。
只有一杯咖啡。
佩姬给自己倒了红茶,坐在三个人对面。
焰色下的金发黯淡无光,脸上那层汗水微微反光,那双眼睛倒格外亮:“我的确是个仪式者。”
她承认。
“很抱歉,我以为你们是为了…那东西而来,所以,想盯着你们,防止它再次外流…”
少女用词含糊,金斯莱却大概能猜到她指的是什么。
“白土,对吗。”
侦探食指敲打着杯壁:“白色的,泥状的。那东西接触久了,会让人得病,变得同雕像一样,然后咳血…这是你要说的,也是你要阻止的…”
他停顿片刻。
然后——“对吗?”
“斯特里特小姐。”
“你初次听见‘雪莱’,可却像清楚这名字背后的力量。”
“那威廉看你的眼神也不对劲。”
“同样。你虽然和矿工厮混,大多人都爱你宠你,可别忘了——因斯镇不是只有一个年轻女人…你能比其他人家的姑娘漂亮多少?”
金斯莱摩挲着瓷杯,在停顿时喝上小口后,又继续他那冷冰冰的推理:
“你还忽略了装扮——斯特里特小姐,我们这些人都有教养,即便刻意,也很难改变骨子里的习惯…”
“比如。”
他忽然指了指佩姬的领口。
“我就说!”
萝丝也叫了一声。
矿工家的姑娘是没能耐在胸前裙口系什么宝石缎带,她们通常只会用丝带随意拉个结——而真正金贵的小姐,比如贝翠丝,她的领口通常用金银配不同颜色的珠宝。
根据当日裙子的颜色来搭。
所以,当不佩珠宝时,裙口闭合处若仔细看多会有些火柴粗细的缝。
这是长时间用了重物所导致的。
“这就合理了。斯特里特不至于让自家的姑娘穿松了领的裙子,可若这姑娘是跑出来的,很长时间没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