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未断更,从明日起恢复3000+更新,多谢读者们在这段清冷的时期对乃的支持。这一周挺倒霉的,改文日日被恢复,事情又多,而且还杯具地把两个推荐都排在了一周后,文章进入一个过渡情节,难免又有些不够刺激,掉收的事情刺激得乃也是玻璃心痛。不过乃还是勤勤恳恳地更文了,为了避免无法修文的事情,现在都是发文前修改,之前的章节,只好等到编辑回来再说了。话不多说,借口木有,文章又快进入紧凑情节了,大大们做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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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蓉那一夜睡得很安稳,但陈氏的院子里却鸡飞狗跳折腾了整整一宿。
话说李侯爷对淮素心也并非无情,两人二十年前就相识,年轻不知柴米油盐贵,真情抵不过祖宗家法责,二十年的感情,谁对谁错,谁说不是一笔糊涂账呢?
淮素心当年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地嫁进侯府做妾,刚开始两年,自然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淮氏过得舒心,很快就有了身孕。只可惜那年冬天,陈氏进了门。
陈氏是前户部侍郎的嫡女。那一年,老侯爷还在世,李辰峰不过是世子,而且李家当时正是危难时期,兵权被削,李家的宗族旁亲多有牵连,不是流放就是秘密赐死,一时之间风雨飘摇,眼见大厦将倾。
前户部侍郎为人忠肝义胆,年青的时候曾经受过老侯爷的恩惠,于是就以结亲的方式,为李家送去了援手。陈氏,就是这个时候入得门。李家平安渡劫后,因为感恩于陈家的不弃之恩,对待陈氏很是不错,对她责罚发卖小妾通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淮姨娘被打落了胎。
淮素心因为怀了身孕,所以不敢再轻易动用蛊术,生怕折了孩子的阳寿,陈氏不明所以,正好钻了空子,趁着李辰峰外出的空档,将虚弱的淮素心绑起来一顿板子,结果自然是孩子没保住。
李辰峰因为这件事,从此和陈氏生了嫌隙,也让陈氏更加妒恨起淮素心。次年,陈氏和花姨娘双双怀孕待产,她们二人几乎同时生产,那天夜里,血雨风腥,陈氏因为大出血,几乎丧命。醒来之后,就跟疯了一样,哭诉淮素心给她下毒,要害死她,害死她的儿子。
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李辰峰当真责罚了淮素心,将她贬为普通的通房,从此居住在浣衣院偏宅,无事不得出门。陈氏为此得意良久,慢慢把斗争的中心转移到了也生了个儿子的花姨娘身上。
她却不知,这十几年来,每隔一段时间,李辰峰就会找借口消失一阵。陈氏自视甚高,没做多想,直到前几天意外闯入了淮素心在浣衣院的住宅。
名贵的装饰,还有书柜里翻烂了的书籍,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根毒刺,狠狠地刺在了陈氏的心里。十几年的夫妻,原来只是一场欺骗。
陈氏一怒之下砸了淮素心的屋宅,回去愤愤质问李侯爷,后者却只是轻描淡写了几句,敷衍了事。陈氏那一刻就下了狠心要永远地除去淮素心。
所以说,
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淮素心经由这件事也对李侯爷心寒了,为了免遭毒手,抢先一步诈死出逃,从此和李家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话题又回到了丁小蓉从百香楼回来的那天晚上。
谁也没想到,李侯爷赴宴只是一个借口,其实那晚他很早就从大学士府里出来了,他身边的小厮自然都是可靠之人,嘴巴很严,从不乱嚼舌根。李侯爷从大学士府里出来后,就向往常一样,悄悄地从另外一个暗门进了浣衣院。
他本是想去安抚一下淮素心,但是没想到,他走进浣衣院后只见到了满地的狼藉。淮素心的屋子被烧了,只剩下一堆废墟。
心爱的女人为自己委屈求全十几年,如今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李侯爷自是怒不可揭!他招齐了自己的小厮护院,直接带人闯入陈氏的院子,将陈氏押下,要以心狠手辣,残害妾室为由送官查办。
陈氏自是不肯,拼命挣扎,杀猪般叫得哭天抢地,大房的院子里乱成一团,陈氏的丫鬟婆子个个都被押下去了严加拷问,李凤鸣带着人欲去查探,却被花姨娘派来的人拦了下来。
花姨娘精明,知道这种丑事如果被小辈们看见,陈氏一定会更恨她们母子的,说不定连带李侯爷也会厌弃李凤鸣,所以她不让李凤鸣前去,连丁小蓉都被压在院子里,继续安睡。
西苑离得虽远,但自然有眼线通风报信,所以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二老爷和钱氏,宁老太太和宁太姨娘就都得了消息赶来了。宁老太太到的时候,李侯爷双目通红,呀呲欲裂,陈氏披头散发,已形将疯癫。亏得宁老太太干练,先派人制住了始作俑者李侯爷,撤走了小厮护院,又叫丫鬟们将陈氏扶到椅子上,整衣梳发,才把局面稳定下来。
李侯爷冷静下来后,只顾捂面痛哭,也不管长辈在场,踉踉跄跄地就出府离去。宁老太太沉着脸,也不叫人阻止他,只冷声喝道:
“让他去!见到那个女人的尸体他就会死心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有规矩,不长点教训,李家还不败在他手里!”
宁老太太平常都和蔼惯了,今日里一改笑颜,面容冷峻如罗刹之鬼,一时之间大厅里的人都被震慑住了,众人都缩着头,不敢多言。
鸦雀无声的厅堂里,只有陈氏嘤嘤的哭声。
宁老太太皱了皱眉,瞥了一眼陈氏,见她形容狼狈,不忍再说什么,只得硬生生把话压下,转头对二儿媳妇钱氏吩咐道:
“明日里就是除夕,庄子里的账目前些日子已经交清,年礼什么的也备齐了,没什么需要操心的,只需做好年宴就行。。。老太媳妇这个样子,看来最近还是好生修养的好。。。老二媳妇。。。这几日就麻烦你先掌着这个家吧。”
一句话,竟是要剥了陈氏掌家主母的权!钱氏听了眉开眼笑,赶忙上前承惠。陈氏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旁边的丫鬟们看大夫人不好,正要呼喊,陈氏已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下,真的是要卧床修养了。
大房一家的糊涂账,宁老太太不是不清楚,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知道亲生儿子对淮素心的感情,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善妒跋扈的儿媳妇是个什么脾性,甚至她还隐隐感觉到儿子到了乱葬岗也寻不到淮素心的‘尸体’。
人说人老成精,可不是么。
李家大房子嗣单薄,李侯爷的身边人儿一个接着一个倒了霉,这里面肯定有陈氏不小的功劳。宁老太太本也没想年节前跟陈氏算这么一笔账,不过今日实在是闹得太过分了,夺她几天权,也当是给她个教训,希望她之后能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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