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似走街串户似的,还改日再来。
“唉!”程苍叹息一声,见一人一驴走远,默默回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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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苍回到临衢阁暖房里。
傅九衢仍然趴在那张贵妃榻上,前面摆了一个小几,辛夷送来的包袱已经打开了,瓶瓶罐罐好几个,傅九衢眉头微蹙,看着“玉面回春”和“朱阙润色”,一动也没动。
程苍朝孙怀和段隋看一眼。
孙怀勾着嘴角笑,段隋摊手装傻。
程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边上一站。
“郡王,张小娘子已经走了。”
傅九衢头也没抬,嗯一声,“怎么走的?”
“坐驴车。”
傅九衢头侧了过来,阴凉凉的,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孙怀轻咳一下,程苍立马明白了主子话里的意思。
“回郡王,张娘子是哭着走的。外头风雪很大,她看上去有点狼狈。”
傅九衢脸色好看了几分:“为何要哭?”
程苍低头,昧着良心说瞎话。
“张娘子在府门外等待许久,受尽冷眼,就想见郡王一面,一听属下说郡王不肯见她,又把她带来的药膏丢弃了,想必是有些难过吧……”
“嗯。”傅九衢淡淡应一声,又突然勾唇,将那一盒药膏拿起来端详,慵懒地问:
“你们说说,药膏为何要用玉面回春、朱阙润色这样的名字?”
孙怀一脸是笑,“小娘子们都喜欢用些雅致的名字。”
段隋挠头,“九爷,属下怎么觉得她是在骂你?”
傅九衢冷冰冰地盯着他:“哦?”
段隋指着药膏尬笑,“属下也没读多少书……可是九爷您读书多,您肯定明白,这两个名字看上去像小娘的胭脂水粉似的,还有,这玉面不是指脸么?可九爷受伤的是臀……她不就是在骂九爷脸长在屁丨股上?”
啪!一个瓷枕飞过去,重重砸到段隋的脸上。
“哎哟!”段隋抱头鼠窜,看那瓷枕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样子,暗自庆幸九爷现在走不了,没办法过来打他。
“狗东西,罚你洗一月恭桶。”
啊!段隋惨叫。
程苍这时道:“郡王,属下方才见风雪大,怕张娘子有什么闪失,特地嘱了两个察子跟上。”
这话成功平息了傅九衢的火。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
虽然陈储圣死了,但几次对张小娘子意图不轨的幕后黑手,并未弄清。如果当真不是陈储圣干的,那确实需要有所防备。
“做得好。”傅九衢漫不经心拿过枕头边的书,“叮嘱他们谨慎行事,不要惊动她,免生事端。”
“是,属下明白。”
……
……
辛夷肚子有点饿了,沿着大街出来,不知不觉就绕去了马行街。
这条街北面医铺众多,还有林立的香药铺,在往北靠五丈河有不少官员的宅邸,再有街南的几个瓦子,可谓繁盛至极,夜市的热闹程度甚至比州桥更甚。
这个时辰,车马和行人多不胜数,来往常有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