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魔教的威势,魔教教主之尊,何必为了传承教统就要听白道那些门派辖制?就为了教统传续,两位魔使和五行旗主、六大长老泡在中国不务正业,他们魔教竟然连蛊毒都不敷使用,险险误了他平定天下的大业。等到左右使带了那个武林盟主来,他就得将此事正式提出,借此机会重整魔教,改易这些陈朽陋习。从他这一代开始,魔教就该有新教规。武林盟主算什么,他就亲手扶持起一个来给后世作个例子!直喝到太阳升起,教主才想起把身上那件可笑的超人套装脱下,给威廉搁到床头。唐绍和徐儒因为昨天头一次看见江湖血拼,也激动得一宿没睡,到邮轮进港,才找到卧室跟教主汇报情况。教主此时已经有些喝高了,精神亢奋得很。他一手按着沙发扶手,一手端着酒杯,指示两人:&ldo;不必下船了,你们把对面屋里的外国人叫起来,让他自己离开。咱们直接开到莫尔黑德港,去接收些新产业回来。&rdo;唐绍立刻应命出了门,徐儒要走时,却被教主叫了回来:&ldo;唐绍一个人去叫他就够了,你让兄弟们把船上的人都放了,先叫他们把早餐弄出来。咱们也折腾一宿了,先吃些东西再说。&rdo;两位特助分开行事,徐儒去餐厅准备早饭,唐绍去对门叫威廉起床。威廉起时酒意未退,还当来叫他的是教主,才一睁眼就开始呻吟叫痛,想让教主再给他按摩两下。唐绍听他连教主的名字都敢叫了,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告诉他认错人了,手掌轻轻按上他后背揉了两下,低声在他耳边问:&ldo;舒服吗?&rdo;威廉连声叫着:&ldo;舒服&rdo;,又委委屈屈地抱怨道:&ldo;亲爱的,你昨天踹得我好疼啊。&rdo;唐绍全身一阵恶寒,但想到这小子昨天让教主踹了,心情又好了些个,压低声音问:&ldo;很疼吗?这样……是不是更疼?&rdo;他大掌扬起,毫无预兆地在威廉背后狠狠拍了两掌,疼得他&ldo;嗷‐‐&rdo;地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看见进来叫他起床的不是想了一宿的教主,而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大胸特助。威廉又叫了一声,翻身抓过床单裹住身体,三贞九烈地喊道:&ldo;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是复生的人了!&rdo;唐绍忍了又忍,一把把重达四十多斤的超人套装扔到了他脑袋上:&ldo;什么教主的人,教主说了,不让你再在我们船上蹭着,让我过来把你轰下船去!&rdo;&ldo;不可能,昨天我们明明还谈得很好……&rdo;威廉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是想到了临睡时算不上美好的献身经历。可也不至于就这么一下,就连船上都不让他呆了吧?他委委屈屈地抱着套装,鼻端忽然闻到一股奇异香气,精神突然一振‐‐对了,这衣服昨天复生才穿过,这味道肯定是他身上的。一想到这个,威廉也顾不上和唐绍吵架了,专心闻着这令人迷醉的香气,闻着闻着就再度失去了意识,倒在床上。唐绍看他说着说着话就倒,倒时脸上还挂着扭曲的笑容,也有点害怕了。昨天那些船上员工怎么倒的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外国人不会也是……他不敢再耽搁,推门出去,直冲到教主面前:&ldo;教主,不好了,那个外国人晕倒了!他就闻着那套衣服,就晕了!&rdo;教主在屋里就听见威廉大叫,本以为只是他性情本就这样,没事就爱乍呼,哪想到唐绍也跑进来告诉他出事了。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测试套装抗性时,撕得太用力,指甲缝里的药漏出了许多,恐怕都洒到那身的衣服上了,此时威廉再穿上,就跟穿了一身毒药一样,哪有不倒的。他忙撂下杯子,起身去看了看威廉,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替他塞到嘴里,又用运功帮他化解药性。折腾了一阵,这人才终于醒了过来。教主又撒了些药粉到他衣服上中和毒性,叫他起来穿衣。威廉一见教主在眼前,脸就大了起来,直接就要解衣。但唐绍踏上一步,挡在他面前,用自己的实际体魄让他明白眼前的形势。威廉在唐特助面前一向羞涩,愤愤地转过身穿上了套装,跳下床去见教主。他的衣裳昨晚还穿得妥妥贴贴的,经过教主之前一翻试验,如今胸前腿上,到处都露着白生生的皮肉,看着更像乞丐穿的。教主淡淡扫了一眼,只当没看见那些昨天试验时留下的细缝,说出了和唐特助一样无情的话语:&ldo;你先回去吧,本座还有事要忙。来日要见你时,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