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锋不属于任何派系,又置皇命帝都安危不顾。只要他今天再犯错,不管是华定邦还是秦霄派系,只要是对付卢象锋的,便借刀杀了他。
朱玉祯冷冷的看着卢象锋道:“卢将军—有何话要说?”
朝堂顿时静的落针可闻,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卢象锋,这老匹夫千万不要搞事!满朝文武几乎都知道事情经过,一旦被卢象锋捅出来,他们子侄哪里还有什么功劳?不治罪就好了。
卢象锋此时反倒松了口气,不卑不亢的一礼道:“末将有罪,末将无能-先是错估了天风战国狼骑的战力至帝都陷于险境,后又欺君冒领功劳,此番大捷与我等并无多大干系……”
卢象锋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大殿顿时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朱玉祯处在爆发的边缘,强行压制着怒火看向云青书道:“他说的可否属实?”
云青书上前跪下一礼:“臣有罪-”
“我等有罪-”辛无疾、罗文熙、楚天开等人齐齐直接跪下认罪。
“大胆-大胆-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欺君罔上,你们眼里还有朕嘛?把朕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自以为是,肆意妄为,志大才疏,刚愎自用……”朱玉祯愤怒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脱掉靴子就朝云青书砸了过去,却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卢象锋的脸上。
“臣有罪-”云青书一副惶恐的模样。
朱玉祯没有理云青书,直接对上了卢象锋:“他年少无知不懂事就算你,你多大了?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还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儿?你万死难赎其罪……”
随后就是朱玉祯接近一个时辰的骂街,骂完卢象锋还不解恨,又将整个朝堂骂了个遍。
朱玉祯出了胸中那口恶气,最后才道:“来呀—卢象锋欺君罔上,不遵圣命,险些陷帝都为异族所破,罪当凌迟……”
于濂越众而出,上前一礼道:“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卢将军罪只在错判了狼族战力,高估了我方将士救援速度和战力,才至帝都有此一劫!他有罪,满朝文武皆有罪……”
“你给朕住口—”朱玉祯怒吼一声,打断了。朕不知道他们有罪嘛,全杀了都不足以赎罪,能全杀了嘛?没一点眼力见,难怪朕会任用华定邦秦霄之流,是朕的错吗?
云青书弱弱的道:“他就是能力稍差,但做这种决定的时候也是赌上了全家老小的命,忠心还是有的……”
朱玉祯怒气这才稍消道:“那是能力稍差,简直就是废物—”
“陛下息怒—卢将军忠心日月可鉴,况且他先对上十几倍于己的匪军,后又对上精锐狼骑,能立于不败之地已是万幸,求陛下开恩—”辛无疾也求着情。
“求陛下开恩—”于濂为首的“边缘”官员齐齐跪下求情。
朱玉祯下意识瞟了眼华定邦和秦霄两人,他们这次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有蹦出来,叹息了一声道:“罢了—卢象锋革去一切职务贬为庶民,云青书降爵两级,重罚十万两白银……”
最后云青书被降两级爵位“重罚”十万两白银赎罪,卢象锋则被罢官贬为庶民。
其他人,将官不奖不罚,士兵还是免赋税三年,恩科照常举行。
一行人出了大殿,各自心事重重的。
王义一路小跑匆匆过来了:“子爵大人-请留步-”
“王公公-什么事?”云青书有些不好的预感看着王义问道。
王义灿烂笑了道:“子爵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的十万赎罪金还没交?”
云青书顿时一阵郁闷道:“陛下还欠我一百万两白银,可以从里面扣呀!”
王义灿烂笑了道:“一码归一码,借的是借的,到时候陛下自会还,罚款是罚款!”
“哦……”云青书有些小郁闷,还是取了十万两银票给王义。
王义灿烂笑着看着云青书道:“大气,待到子爵大人有了功名在身,陛下定会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