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头一次看到,敢这样违背太子殿下命令的人,深深替楚云溪捏了把汗。他怕太子一怒,这么美的女子,就会从此香消玉殒。
却见君凌云虽面色冷峻,可似乎没有发作的意思,才小心地将手指搭到他的脉搏上。
张太医自把上太子的脉,脸色就凝重而疑惑,时不时看向楚云溪一眼,眼神儿也有些奇奇怪怪。楚云溪心里惴惴不安。只能耐心地等张太医收回手。
“太子殿下,您只是有些,体虚,等回宫,微臣会给您开些滋补的药。”
君凌云拧眉,他堂堂云霄国战神,体虚?
“怎么会体虚呢?难道是没有好好用膳?”楚云溪也不解。
张太医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楚云溪一眼,立马低下头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回道:
“这与用膳无关,正值春季,人体内的阳气,会顺应自然,自下而上疏发,故而春季,要多注意养生,积蓄体内的阳气,避免损耗。”
张太医一字一顿,只把君凌云和楚云溪听得云里雾里,恨不能替他说话。
“说人话!”
君凌云终于忍不住,黑着一张脸训斥,这些太医,惯会避重就轻,他难道是得了什么绝症不成?值得他这样吞吞吐吐。
“是,微臣的意思是,凡有损阳气的事,要适度。太子殿下切不可,纵欲过度。”
张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
纵欲过度?想起张太医刚才看她的眼神,楚云溪几乎瞬间就懂了张太医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看看张太医,又看看君凌云,一张小脸刷地红到头发根,张太医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她,她什么时候与君凌云,这样那样了?
不对,君凌云没有跟她这样那样,但是,可以跟别的女子这样那样啊。可他们,还有三个月就要大婚了,他难道,连三个月都等不及了吗?
难道他,不是近期,是更早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皇子十五六岁时,便能得到几个教习他们行人事的宫女,也许,也许在那时,他就已经,已经有了经验。
楚云溪越想脸色越不好。
君凌云是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妻妾成群是早晚的事儿,有什么好吃惊的,能分给她这么多宠爱,她就该感恩戴德了不是吗?
君凌云看着楚云溪脸上的颜色变化不定,红红白白,小胸膛一起一伏,深觉不妙。
“张太医!我看你是活腻了,把话说清楚,本宫到底得了什么病?”君凌云咬牙切齿。
“殿,殿下没有病,只是,只是劳累过度,阳气受损。”
张太医搜肠刮肚,找了个自以为最合适的说法。只是阳气二字,怎么也不能舍了,不然,万一太子殿下没有领会其中精髓,伤及玉体可怎么办?
君凌云有没有领会不知道,楚云溪是领会得清清楚楚了。
“殿下,还是多听听张太医的建议吧,身体重要,我还要回去处理柳姨娘的事,就先回府了。”
看着楚云溪突然平静下来,淡定地着离开,君凌云恨不能现在就戳穿张太医的脑袋。
“你真是,要是最后确认误诊,本宫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儿踢!”
君凌云不管被吓得伏倒在地的张太医,一甩衣袍,抬腿就去追楚云溪。
“溪儿,溪儿你等等我。”
“回府。”楚云溪已经上了马车,命令车夫驾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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