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吹奏管乐的方式端上苏格兰羊杂碎,但那儿有苏格兰的特色菜,如把当地捕到
的鳝鱼塞上土豆和欧芹沙司一起烧。我们边吃边喝着上好的霍克酒,又吃了杏仁水
果布了,接着再度提起死亡剧院这个话题。福尔摩斯显然检查过了那辆梅塞德斯轿
车,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调查别的什么;这一点他至今还未提到。最后,他说:
&ldo;车子里你们什么也没发现吗,华生?&rdo;
我怀疑他是虚张声势,问道:&ldo;你凭什么认为我到车子那里去过?&rdo;
他纵声大笑。&ldo;得了,你衣服上的机油并没有刷洗得一千二净。你自然是看到
了我留的便条,否则你不会只字不提检查车子的事。&rdo;
我故意回避这个问题,问道:&ldo;你下午还忙了些什么?&rdo;
他说:&ldo;去购买了约半盎司的苏格兰混合烟丝。你知道吗,从我离开贝克街以
来,这是我第一次坐在一叠垫子上抽烟。这样做在福尔黑文似乎不太合适吧。不过,
我认真地回答你,我的确在旅馆内外搞了一些调查,主要是在仆人们中间。他们比
南方的同行更能吃苦,都是些诚实的好人,但警惕性特别高。&rdo;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福尔摩斯就吓了我一跳,肯定也让格雷肖特吃了一惊。
他提议到存放狗尸体的那家动物殡仪馆去看一看,那狗就安放在玻璃顶的棺材里。
我们在宠物人葬前的这个最后安息地受到礼貌的接待,尽管殡仪馆的人并不感到欣
喜。负责此处的一位先生说,只要他在场,他是不会反对检查的。他说:&ldo;只有一
个人曾来要求最后看一眼这个可爱的小朋友。他带来了一条狗,告诉我说,除了已
故的纽伯格先生外,这条狗就是贝蒂最亲密的朋友了。&rdo;听了这个新情况,福尔摩
斯并没有露出很吃惊的神情。
我透过阴森的小石棺的玻璃顶往下一看,那怪异的景象让我惊呆了。那条狗可
怜的尸体围着骨灰瓮卷成一团,骨灰瓮里放的很可能就是它主子的骨灰。这个可怜
的小动物戴着嵌有宝石的颈圈,一副怪怪的节日打扮,好像要过圣诞节似的。然而,
福尔摩斯从中看出了更多的东西。他说:&ldo;华生,我注意到颈圈上镶嵌着绿宝石和
红宝石,但我问过的那些人都说是钻石。&rdo;
我问道:&ldo;你是不是认为原来的颈圈被人盗走了,而换上一个假的?&rdo;他耸耸
肩,于是我继续往下说:&ldo;一定是小偷不想让人发现真颈围被盗,所以换上了嵌有
假钻石的替代品,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