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跳起来,哭道:&ldo;约翰,真是我的约翰吗?&rdo;
教授仔细地聆听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然后问道:&ldo;他在皇家工兵部队吗?&rdo;
这个女人立即回答道:&ldo;是的。亲爱的约翰,真的是你!&rdo;
听证会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被那位给我们人场券的女士打断。只见她腼腆地
走上讲台,手里拿着一张像是私人书信的纸条。教授接过她递来的纸条扫了一眼,
挥挥手让她走开。他仔细看了这个条子后说:&ldo;写此条的女士必须理解,我无法当
着众人之面回答这种私人问题。如果她愿意等到散场,我很乐意与她交谈,提供帮
助。&rdo;
随后,只见他激情进发地一口气报出好几位逝者的全名,整个会场高潮迭起,
群情激昂。突然,他问道:&ldo;这儿有一位名叫华生的人吗?&rdo;
我答道:&ldo;我叫华生,约翰&iddot;华生医生。&rdo;我承认听了他下面的几句话,我有
点震动。只听他说:&ldo;一点不错,但我们已故的亲人喜欢用简洁的称呼。你的兄弟
就在我身边,他希望你知道,他已摆脱了那些曾纠缠不止的恶魔。&rdo;
当时,我觉得这个信息真的来自于我那死于酗酒的兄弟。
福尔摩斯用肘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说:&ldo;走吧,华生,我们听得不少了。走,
到工艺专科学校喝茶去。&rdo;他的态度很友善,但语气很坚定。
茶室离那里仅几步之遥,不出几分钟,我们就在一张茶几旁坐下。桌上放着一
些茶具,还有一瓶热水。福尔摩斯饮茶时,总习惯在身旁放一瓶热水。从会场出来,
我们没作什么交谈,我的脑海里索绕着都是我兄弟的那句话。而福尔摩斯的缄默不
语,显然是想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他往杯里倒了些茶,开口说道:&ldo;好了,华生,
你见过这种胡作非为的无赖吗?他们卑鄙地利用人们的丧亲之痛,从中谋取钱财。&rdo;
&ldo;坦白地说,这里面是有诈骗的迹象。那位教授在提到生者或死者的姓名时,
措词常常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像是在期待那些相信此术的听众,主动说出姓
名。遗憾的是那些人对如此明目张胆的欺骗行为却视而不见。此人的表演才能,真
可与深受人们怀念的名演员亨利&iddot;欧文爵士媲美。&rdo;
&ldo;很显然,就像我有一套自己行事的方法一样,他也有。华生,你好像对他的
特异功能还有些想法没说出来。&rdo;
&ldo;是的。虽然我看出他在蒙骗这些可怜的信徒,但让人不解的是,他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