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坦拍了拍福尔摩斯的口袋,放下心来;示意让福尔摩斯自己动手,福尔摩
斯拿出笔记本翻到画有十字架的一页停下来问道:&ldo;这是你们的象征饰物,是吗?
我想,这不是个秘密的社团。&rdo;
这时,靠着门站着的那个男人用匈牙利语对佐尔坦说了句什么,但佐尔坦挥挥
手不让他再说下去,&ldo;我的朋友要把你们干掉,然而我想你们也许还知道更多的事,
很可能会让我们的上司感兴趣。现在你俩跟我们走,拿出你们的表演才能,使我们
四人看上去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一样。记住,稍有差错或说出一句蠢话,就让你们
的脑袋开花!&rdo;
于是我们拖着沉重的步子,面带呆滞的微笑,与这两人一同走出了旅馆。他们
把我们推进一个院子,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更像是个硕大无顶的车库,里面停放
着一辆四周全是钢板的货车。除了驾驶室,要想上车的话只有通过两扇装有牢固铁
条的后门,每扇门上都嵌有一个铁铸的u形钉,为了安全起见还配有几把大铁锁。
在我看来,一旦上了这车就没法再出来,除非押车者把锁打开,此外车厢的四壁都
是镀锌的。
&ldo;纯属巧合,这辆车同霍迪尼在俄国巡回演出时,从西伯利亚监狱卡车中脱身
的车一模一样,除非你们有伟大的霍迪尼同样的力气,我敢断定你们没有,别想从
这里逃脱。&rdo;佐尔坦说。&ldo;爬进去不会有危险的,等我们把上司请来再带你们到总
部去。此刻我们的头在街角玛祖卡酒吧里,他可不想让人发现我们的带枪行动。&rdo;
在枪口的逼迫下,我们只好上了车。佐尔坦又说:&ldo;你们想怎么叫都行,这个门一
旦关上,就会产生隔音效果。&rdo;
当这两扇门砰地猛然关闭时,我的心情跌落到极点,沮丧透了,车厢里一片漆
黑,甚至无法看清对方。我轻轻地对福尔摩斯说,&ldo;福尔摩斯,他们真的打算把我
们杀掉吗?&rdo;我也不明白为何要压低嗓门,因为除了他,谁也听不见我的话。
&ldo;很可能&rdo;,他答道,&lso;可我不准备坐以待毙,我要试试能否出去。&ldo;
说毕,他点燃一根火柴。在摇曳不定的火光下,他的脸及外形看上去有点变形。
只见他双膝着地,我隐约看出他在研究门框的基座,然后他轻声笑了。此时此刻我
可想象不出有什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