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拧起眉,果然如此。
“你昨晚与她说了什么?”
穆垂棠梗着脖子道:“也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那郡主不是什么好人,早年就时常跟着太子府那位长姑娘欺负您,眼下定是见你飞黄腾达了,就想过来巴结,我便与她的丫鬟说清楚了,侯爷与她并无交情往来,也拒了她的礼。”
听他说完,商迟一张脸已经结了霜,难怪子桑绾今日那般态度。
联想到她今日那番话,以及穆垂棠这般行事,没好气问:“你是上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话?”
“混话?”穆垂棠有些诧异:“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商迟没什么耐心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话?”
穆垂棠咽了下唾沫,有些心虚了:“是,是坊间的传言,大伙都是这么说的。”
商迟眉眼间结了戾气:“除此之外,你还听说了什么?”
从他的这番态度,穆垂棠大抵知道自己是偏听偏信了,忙把听来的那些流言倒豆子般说了。
“昨日,属下去茶楼小坐了会儿,便,便听人说,虞国来的那位昭华郡主是个不太得体的。”他琢磨着换了个比较好听的词。
商迟抬眼看来,眼中雾沉沉的,叫人瞧不真切他的情绪。
穆垂棠有些忐忑:“属下,属下听说,侯爷少时经常被太子府的长姑娘欺负,那位郡主为了巴结讨好长姑娘,也跟着她时常欺辱您,有一回,甚至动手打了您。”
“还,还说,八年前,有一回长姑娘上门找您的麻烦,那位郡主为了讨她欢心,竟,竟然当众亲了您,都,都说那昭华郡主小小年纪便不知羞耻,说她果真是没有爹娘教养的,竟然做出如此失德之事,难怪,她已及笄近两年,帝君也一直未曾允诺给她赐婚,定是瞧不上她这番品行。”
眼看着商迟一张脸越来越难看,穆垂棠紧张地手脚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但还是继续一五一十道:“属下还听说,那位郡主不仅如此辱您清白,到头来,还,还倒打一耙,将这些事都栽赃在长姑娘身上,说这一切都是她逼着做的,最后帝君还受她蒙骗,竟将长姑娘送到别庄长达两年,外间的人,都在为公子鸣不平,属下也是一时失了分寸,所以才,才说了那番话。”
说完,他仔细盯着商迟的神情举动,生怕公子一个没忍住将他给弄死了。
忍了又忍,商迟一双眼几近狰狞。
他猛地拍桌而起:“一派胡言!子虚乌有!”
许久没见他这般生气发怒过,穆垂棠丝毫没骨气地直接跌坐到了地上瑟瑟发抖:“侯,侯爷,属下知错了,属下认罚。”
商迟狠狠捏了捏拳头,闭上眼隐忍道:“去把白暮给我找来,你自去领罚吧。”
穆垂棠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太险了,他险些以为自己要狗命不保!
穆垂棠去了没多久,白暮便来了。
“公子。”
商迟已经压下了漫到嗓子眼的怒气,声音平静问:“坊间的传言你可听说了?”
战场多年磨练,白暮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书童,他气质沉着稳重,闻言点头道:“属下听说了一些,都是些不好的流言。”
商迟捏了捏眉心:“这些流言是何时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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