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们去吗?”
清越问。
子桑绾将帖子收起来,道:“不必去了,帝后明着是感谢我们出手相助,实际是在告诉我,她已经相应地回报了我,既然如此,咱们与帝后还是得保持距离,免得帝君怀疑,连累栖云宫。”
清越懂了她的意思,点头:“好,那我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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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丽贵妃的离世,不久后,宣王依照旨意迎娶颜家女儿渥丹,朝中掀起了汹涌浪潮,秦家公然站队宣王府,颜家也与宣王府同气连枝。
与此同时,端王府,商其琛亲自出面,四处拉拢人脉。
虽说如今宣王府势力不可小觑,但端王府有林家屹立不倒,愿意支持他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渐渐地,朝中多数朝臣都在站队,归为端王和宣王两派,反倒是盛卿侯府渐渐淡了下去。
盛卿侯府从未主动抛出橄榄枝,也没有人敢冒险亲自登门,以至于,储君之争成了两方势力的争斗。
而淡出视野的盛卿侯府,却始终有一个人坚持不懈。
被商迟拒绝了数回的尹少府,最终找到了子桑绾跟前。
“尹少府的意思,侯爷曾与我说过,但是侯爷的意思,想必尹少府也清楚了。”
尹灵均道:“清楚是清楚,但是尹桦还是想再试一试,还请郡主能够助我说服侯爷。”
子桑绾扬眉:“尹少府为何如此执着,坚定的要与商迟为伍?若只为了长孙妃,如今有宣王府与端王府作对,尹少府该有更好的选择才是。”
尹灵均拱手,也不多作掩饰:“实不相瞒郡主,一开始尹桦确实是抱着些怨气的,但是过了这么久,那股怨气早已淡去,尹桦也已经看清了,既然无缘,也不必强求,只是,这些日子来,尹桦对朝中局势也看得一清二楚,眼下表面上是端王府和宣王府得势,但那不过是盛卿侯府有意避其锋芒罢了,谁才是最终的赢家,尹桦心里清楚。”
子桑绾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讶了一瞬,笑道:“尹少府直言不讳,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家侯爷的意思,是不希望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因为储君之争已经有许多人被连累,侯爷也是不希望尹少府成为其中之一罢了,依照尹少府的才能,无论最终是谁赢了这争斗,尹少府是明珠,也不可能蒙尘,何不再等一等?”
尹灵均苦笑:“郡主说得不错,但你我心里清楚,如今储君之争日渐激烈,宫中又有帝君身子不好的传闻,文武百官人人都在做选择,何人能够明哲保身?就算尹桦今日不选盛卿侯府,也会被端宣两府拉拢,否则也是除之而后快,尹桦自问没有能力在两方手下安然逃脱,郡主也就当,尹桦是在给自己找庇护吧!”
实则他所说的,子桑绾很清楚,在眼下的情形中,谁都不能置身事外,尹灵均今日不做选择,就会是端宣两府争相抢夺的势力,一旦他们得不到,定会除之而后快!
她笑:“尹少府是聪明人,既然如此,那我便说明我的意思,侯爷确实不愿意,但我子桑绾自问没有那般善解人意,盛卿侯府也需要助力,若是尹少府鼎力相助,我和侯爷也定会全力相护,但是日后的路并非坦途,还望尹少府能够考虑清楚。”
尹灵均微微惊讶:“郡主的意思,是答应了?”
子桑绾颔首:“尹少府都已经多次表明心意,足可说明尹少府的诚意,所以我替侯爷应下来,侯爷那儿我也会跟他说的,尹少府请放心。”
尹灵均顿时心潮澎湃,行了个大礼:“日后尹桦便与盛卿侯府同气连枝,绝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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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丽贵妃死后,商怀瑾就跟换了个人一般,整日沉迷于朝政,从前从不上心的事情现在处处争抢,在朝中与商其琛处处作对。
人人都看得出,他这是要与端王府明着作对,朝堂上整日都弥漫着乌烟瘴气,每日的早朝都是在吵闹中不欢而散。
朝堂上商迟始终保持沉默,朝堂外子桑绾也无所作为,盛卿侯的存在感日渐缩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宣端两府上。
两府的对立在京内早已不是秘密,日常的宴会,作为端王妃的林清芷与宣王妃颜渥丹也是相看两生厌,偏生总有不长眼的要同时宴请这两尊大佛。
如此过了两月后,朝中再次传出一件大事。
徽文帝突然册封了一位婳贵妃!
清越道:“这位婳贵妃来历可谓神秘,既不是哪家官员的女儿,也不是别国的公主,倒是被帝君无名无份地藏在宫里许多年,如今突然就给了名分,还是赐的贵妃。”
子桑绾一听说是藏在宫里的,就知道是掖庭宫的那位,星阑在一旁忍不住小声道:“丽贵妃这才刚走,就迫不及待要另觅新欢了!帝君也不看自己多大年纪,还册立新妃!”
语气颇为不屑。
子桑绾好笑:“多大年纪就不能立新妃了?何况这位新妃可不是真的新妃,被帝君藏在宫里十多年,早就是帝君的人了,不过是如今得了个名分,名正言顺了罢了。”
清越不解道:“您说帝君这是何意?这么多年都不给名分,如今却突然。。。。。。难道真的是因为丽贵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