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市里造纸厂不放到淘沙县,市里又怎么会认可他的政绩呢?”
古佳涵戏谑地看了朱炳坤一眼,她倒要看看,朱炳坤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朱炳坤笑了笑:“你又怎么知道,市里不会认可他的政绩呢。”
如果只是让汪澧松拿到政绩,还是有办法想的。
只要上级领导认可他的政绩,那造纸厂不管放在哪里,汪澧松都不会有意见。如果能放到冷江市,或许更合汪澧松的心意呢。
古佳涵不知道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但朱炳坤却很清楚啊。
前世的时候,斯道拉恩索刚开始也想在淘沙县投资,最后却被冷江抢走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市长孙宁,他出面做了很多工作。
当然,前世的淘沙县,经济环境差,当时的开发区基础设施跟不上,被冷江市抢走项目,也不一定就是孙宁的原因。
但现在淘沙县的开发区,成了市级开发区,又是全省的明星开发区,如果从硬件上,并不比冷江市差。
朱炳坤相信,汪澧松有底气与孙宁叫板,说服对方把造纸厂的项目留在淘沙县。
而朱炳坤要做的,只是想让此事,回到原来的轨道。
古佳涵望着朱炳坤,眨了眨眼睛问:“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具体怎么操作呢?”
朱炳坤的自信,让她完全信任朱炳坤,已经想到了办法。
造纸厂的投资规模以及今后产生的税收,其实她也很动心。
现在的领导干部,有几个有环保的概念呢?一切都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要说造纸厂会主动做一些排污处理,哪怕造纸厂的废水直接排放,当地政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朱炳坤告诉她,现在收到的税收,以后花十倍、百倍的代价,也无法让淘沙县的生态回到现在的模样,造纸厂对淘沙县的破坏,将是持续性,甚至是半永久性的之后,她就动摇了。
她对朱炳坤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她就觉得是对的,一定要全力支持。
从这方面讲,她在朱炳坤面前,其实已经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判断力。
朱炳坤笑了笑:“具体的操作,还得佳涵同志出面。”
古佳涵脸上一红:“这是办公室,你少油腔滑调。”
朱炳坤振振有词地说道:“怎么,难道我们不是同志?你就这么喜欢摆领导架子?一定得喊你佳涵县长才行么?”
古佳涵脖子都红了,扭过脸说道:“你的语气有问题,用词也有问题,我们是同志,你可以喊古佳涵同志,也可以称我的职务,为什么偏偏就要称……佳涵……同志呢?”
朱炳坤一本正经地说道:“无论是称同志还是喊职务,都是一种称呼,古佳涵同志,你是不是想多了?”
“是你想多了,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