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徐教练!”
“徐教练好呀。”
“嗯,”徐槐弯着眼睛点点头,“你们在同一家酒店隔离吗?”
“是的,”杞愿说,“我们现在都进入了闭环,培训也快结束了,就等运动员来了。”
杞愿和茅邈都早在半年之前就报名了北京冬奥会的赛事志愿者,和运动员一样需要进入闭环管理。
距离冬奥会开幕还有两个月,目前世界疫情形势依然不稳定,所以奥组委和相关部门经研判决定对涉奥人员实行闭环管理。
徐槐和杞无忧早就接到了通知,从境外回国即进入闭环。境外来华的赛事相关人员落地做完核酸就直接通过专用交通工具送到奥运村或者酒店隔离。从入境到抵离交通、餐饮住宿、训练比赛以及媒体采访,全部封闭管理,形成多个闭环点,通过交通工具在这些闭环点连线移动,杜绝与环外人员接触。
“那你们到时候都可以来现场看我比赛吧?”
杞无忧问。
“不一定,”徐槐回答,他经历过冬奥会,无疑最为了解,“这得看他们的服务场地,”他又问两人,“你们是一样的职责吗?”
茅邈说:“不是,我负责比赛场地管理,杞愿在选手村当选手助理。”
“对,茅邈就在首钢,可以看大跳台比赛。”
杞愿语气有些幽怨。
大跳台比赛在北京首钢,坡障比赛则在崇礼云顶。
杞无忧:“他运气挺好。”
“这可不是运气好啊,”茅邈解释道,“是我提前跟组委会说了我想去首钢。”
杞愿难以置信:“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在申请表里说明就可以啊,我写了我弟弟是冬奥会参赛选手在首钢比赛,当时组委会那边还特意给我打电话问我弟弟是单板还是双板动员呢,我说是单板,我想去现场看弟弟比赛,然后他们就真的给我分到首钢了。”
杞愿沉默良久,才开口:“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我以为非专业人员都是随机分配的。”
茅邈得意道:“我聪明吧,咱这也算有人脉,当然得好好利用!”
“……大聪明。”
杞愿调侃着,可眼睛里却有些黯淡,显而易见的失落。分组早就确定了,现在临时调换也不可能。
徐槐察觉到杞愿的情绪,换了个话题:“你们都好棒,看来小杞的家属票一张都送不出去了。”
杞愿盯着徐槐看了几秒,眼神突然飘忽起来,垂着眼移开了视线。
“可不是嘛,他的家属们都凭自己的本事参与了冬奥会。”
茅邈乐呵呵道。
“是呀。”
徐槐笑着捏了捏杞无忧的手指。
“嗯,”杞无忧一把抓住徐槐想要溜走的手,用力地握住,“我的家属就你们三个。”
他认真想了想,发现好像漏掉了一个,又补充道:“还有我爸。”
杞青和他的团队负责云顶赛场B区的音乐,B区是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池的比赛场地。
“我听杞愿说了!”
茅邈兴奋道,“叔叔也很厉害,以前还在CBA联赛上当过dj呢,我听说是官方邀请的他,都不需要面试。”
接着,茅邈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自己面试时的经历和闭环这些天的见闻。
徐槐也很耐心地在听,并询问了一些闭环期间的注意事项。
“姐,”杞无忧发现杞愿已经好几分钟没说话了,“你网不好吗?”
那边隔了几秒才说:“啊是,刚才有点卡。”
直到挂断电话,杞愿依然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