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修士而突然无法使用灵气,必然会碰触到许多不便,无论出行,亦或是日常琐碎,甚至就连最为低阶的符咒,都需要有一定灵气才能使用,麻烦程度无异于现代人类失去网络。
宴落帆记得他送出的一大箱子中有不少能弥补这方面不便的符咒,于是他提醒:“我送你的生辰礼物,正好有东西能派上用场,平日多注意些。”
殷辞月一直将那一箱子的东西好生收起,这次才刚想起来。
宴落帆继续解释道:“有不少凡人能用的符咒,这样也更方便一些。”
殷辞月应下:“好。”
“这段时间也别来后山修炼了,万一碰上什么找茬的人就不好了。”宴落帆又没忍住多叮嘱了一句,“但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就用传音灵佩告诉我。”
其实道理相同,他现在说的这些通过传音灵佩说清也足够,可或许是由于担心,宴落帆就是想亲眼过来看看。
虽说主角和常人定然不同,可一下面对如此巨大的落差,还被昔日的同门恶言相向,总归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你不必在意那些人说的话,清者自清,解释也多余他们都不会相信。”
说完这些后,场面再度陷入沉默,宴落帆一时不知还能继续说些什么来让话题推进。
不知道后面强势归来的剧情有没有和这些落魄剧情一样提前,那个时候殷辞月将会先离开临谷峪很长一段时间,进入到隐世门派修行,那才是能真正发挥他体质优势的地方。
而宴落帆也大概做好了决定,在这部分剧情即将来临之时,用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自己消失,回归男子身份,远离这些令人头疼的剧情。
要清楚现在殷辞月无法使用灵力,是运用假死之法而不被发觉的最好时机。
“宋青望最近有和你说过什么消息吗?”
出去找隐世门派的线索,结果到现在连半点回信都没有,就知道在门派外面乱晃。
殷辞月摇头,“并未。”
宴落帆对这个回答并不失望,毕竟这是理所应当。原文剧情中掌门派人寻找了不知多少回,此次都是无功而返,他只是想让殷辞月能够去往那个地方,结果迟迟没得到线索。
谁知他刚一闭关,殷辞月步入落魄阶段,被欺压了一段时间之后怒而离开,反而在途中误打误撞进入了隐世门派。
也怪这掌门太不熟悉自己门派弟子的品行,闭关过分着急,他明明一开始就察觉到殷辞月体质的特殊,出于会令人骄傲等各种考量,也没直接昭告天下。
宴落帆也思考过要不要由他来讲这体质,可不敢贸然做出决断,毕竟稍有不慎或许就会产生不良的蝴蝶效应。
当然,他也没有将顾恭如给的那些可能有帮助的典籍交出去。
现在什么情况他还能不知道吗?
毫不夸张地说,整个转籍殿都没有任何有用的记载,因为中的殷辞月也是翻找了很长时间,徒劳无功罢了。
沉默良久,殷辞月突然又开口了,用陈述的语气:“落落很担心我。”
宴落帆立刻将锅推到星避身上,“因为它说你很脆弱,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我接下来还找竹遇尊者有事就不继续聊天了。”
他是不太能接受别人将他的关心直接指出来,有些慌乱地摆摆手,拔腿就走,临上灵兽前还要不安心地喊一句:“有事用传音灵佩喊我一声就好。”
然后在路上还在埋怨,他居然把最为紧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本来不是要让殷辞月切断泣鸳灵珏羁绊吗?结果给搁置了。
宴落帆突然想到一处疏漏,话说现在没办法用灵力还能行吗?
他回到岚星峰,踢了一脚小石子。
算了,现在提也不是时候。
传闻一直无法止住,整个临谷峪几乎没人不知道掌门首徒——那个鼎鼎大名的天才殷辞月,似乎因靠邪术涨修为而遭到了反噬,宴落帆偶尔路过人堆时除了望见一如既往的痴迷,还发现其中掺杂上了同情,说实在的有几分可笑。
这日正上早课,就连金舒荣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将声音压低:“哎,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辞月得罪谁了?”
她对于那些说邪术快速提升修为的说法完全不相信,若要真有这种方法,那些正在骂的人肯定上赶着去使用。
只是金丹期修士经脉突然消失这种事闻所未闻,难免令人心生好奇。
没得到回应,金舒荣接着朝第一排空位看了眼,“我就说余步庭是个小肚鸡肠的,他是不是缺心眼儿?当着那么多人把这种事给说出来,齐长老差点儿被直接气昏过去。”
余步庭今日并未过来上早课,由于他犯了欺压同门的过错所以被遣到了思过崖。
宴落帆也是无奈,没错,正常有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嗯,我不想提了。”
宴落帆将这个话题含糊带过,碰巧金舒荣想起另一件十分紧要的事。
“不久后的门派大比可怎么办?他作为掌门首徒无论什么情况都一定要出场的。”
宴落帆也被提醒到,只是原本门派大比时殷辞月还没有到达金丹期,在此过程大放异彩,岂料现在倒成了头疼事,“不参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