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的时候,舍严听见大门嘀嗒的开启声。
“看电视呢?”施索拎着包进门,随口问了句。
“嗯。”
“晚饭吃了吗?”
“你没吃?”
“我问你呢,”施索把包一甩,坐到舍严边上,“没吃?”
“吃了。”
施索扭动脖子,又揉了几下:“我今天也没顾上你,你直接跟康友宝回来了?”
“嗯。”
“今天是不是吓到了?”
舍严没开口否认。
施索累得连厕所也不想去,她蹭掉鞋子,把腿缩到沙发上,跟舍严说:“要是吓得睡不着,就看电视,看累了就能睡着了。”
“经验?”
“是啊是啊,不外传的经验,叫声师父来听听。”施索踢踢舍严,“过去点。”
舍严移到单人位,长沙发留给施索躺。施索舒展开身体,看了眼电视机,是新闻频道。
她刚才就在台里。被放了几天假,一回去就进机房忙碌,她连跟老同事闲聊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也没什么心情闲聊,她今天产生了极其强烈的自厌情绪,这种情绪促使她机械地完成了任务,并且顺利回到公寓。
施索问舍严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舍严说:“工作。”
“你面试完了?!”施索惊呆,她胳膊肘撑着沙发,身体侧着起来,刚才还有几分死气沉沉,突然就像个被人抽了一鞭子的陀螺。
舍严嘴角弯了下,说:“没有,是兼职。”
“哦……”施索又趴回去,“就是那个能让你拥有经济实力的兼职?”
“……嗯。”
施索嘟囔:“我接下来该找份什么工作?”
舍严也没问她是不是已经辞职或者什么时候辞职,这个问题没必要再问。
电视机开着,广告播完了,又开始播一档谈话节目,交谈声像催眠曲,施索半阖着眼,轻声说:“那老太太,刚上救护车就死了。”
“……我知道。”他刚才看了新闻,所以一直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