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茹久只能维持着甜笑,隔窗问对方:“能让我们进你的车里避避雨吗?”
对方把头转回去了。
宁茹久一愣,抬手再次敲车窗,等对方重新看向她,她开口:“我叫宁茹久,是经视的……”话都没说完,车轮突然滚动,宁茹久赶紧往后退。
接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辆车就这么开走了,开到几十米外又停下。
宁茹久懵了懵,脚一提就要过去,被她师父拉住。
“小久,别过去了。”人家摆明不搭理人,他们还是要点脸吧。
车里,舍严皱着眉,见后视镜中那两人没再过来,他才松开眉头。
看向边上,施索眼紧闭,嘴巴微微张着,胸口也在浅浅起伏,没被吵醒。
他重新拿起球鞋,对风烘干。
施索一觉睡醒,天还黑着,车窗拉着一条缝,车里暖融融的,一点都不闷。
她不知道几点了,口中干渴,她看向身边。
舍严正拿着一只球鞋,低着头穿鞋带。
球鞋放在他大腿上,他对比长短,调整微毫的差距,慢慢穿过一个鞋洞,又一个鞋洞。
施索觉得暖风太大了,她伸手按键,把空调关了。
“醒了?”舍严转头。
“嗯……”
舍严说:“袋子里有水。”低头又穿起鞋带。
施索抓了抓热乎乎的脸,去翻贴着挡风玻璃的那个袋子,拿出瓶矿泉水。
看了眼时间,“才一点半?”
“你再睡会儿。”舍严道。
施索喝了一口水说:“不睡了,你困了没?你睡吧。”
舍严把鞋给她:“鞋干了。”
施索接过,弯腰准备穿,胳膊被一握。
“袜子。”舍严又递了只袜子过来。
“哦。”这回施索总算穿完。
舍严说:“我先睡,有情况叫我。”
“睡吧。”
舍严把椅子放下,闭上眼。
施索继续喝水,喝完盯了一会儿现场,她又想吃面包,手刚碰到塑料袋,她一顿,转头看舍严,好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