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严车开得慢,方便施索喝粥,回到公寓也不晚,还不到九点。一夜没睡,施索太累了,挥挥手就要上楼。
“等等,”舍严把施索吃剩的早饭放到中岛台上,接着温水说,“水拿上去,洗完澡再吃感冒药。”
“哦。”
施索不想走,等着他拿过来。舍严走到施索面前,没把水给她,他弯了下腰,把施索的包拿了过来。
她什么东西都往包里塞,包包重量不轻,舍严拿着水杯说:“上去吧。”
把人送进房,舍严才离开。
施索洗完澡就睡,呼吸太费力,睡眠质量实在不好,半梦半醒间工作号的手机响了,她打起精神接电话,嗓子还是干疼沙哑:“喂?”
“……施索?”
“嗯。”声音陌生,她清了下嗓子,努力睁大眼,一看来电显示,是“梁律师”。她神经一松,说:“梁桥?”
“你感冒了?”
“嗯。”
“我刚刚出差回来,本来还想请你吃饭。”
施索脸贴着床,闭上眼睛说:“不了,我不想出门。”
“只能下次再请你,你好好休息。”
“嗯嗯。”施索昏昏欲睡地松开手机。
这一觉注定没法安稳,不知过了多久,又有手机铃声响起,这回是私人号码,施索还在梦中,起床气就爆了出来,看见是施爱月打来的,她更暴躁。
“你又有什么事!”
“哎哟,你这语气真让人心寒,有你这么跟亲妈说话的吗!”
施索抓头:“你快说,不说我挂了。”
“你给我个定位,我给你带点吃的。”
“不要。”
“你别好心没好报,赶紧把定位发给我,我待会儿还约了小姐妹做头发。”
“你现在就可以去做,我不要。”说着就要挂断,施索却听见另一道欠揍的声音——
“妈,我知道她住哪!”
施索把手机甩一边,脸贴着床单使劲蹭了几下,哪还有半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