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严手伸过去,碰了碰她的后腰,施索这位置怕痒,她弹了一下:“啊,别动!”
舍严说:“很灵活。”
施索:“……”
舍严难得开玩笑,施索眨了眨眼,又笑,大概醒来见到一张好看的脸,心情也会闪耀。
舍严又去亲她,这回是眼睛,湿润温暖的气息划过她的睫毛和眼睑。
施索的脸又莫名热了,光天化日在电视台,随时被人拍下来。
她闭着眼睛躲了一下:“好了。”
舍严拇指指腹擦了擦她的眼皮:“嗯。”
施索又觉得热乎乎的,她拿下外套准备下车,才发现车外建筑是公寓,施索诧异,舍严打开车门道:“我叫了外卖,你可以洗个澡,一个半小时后再回台里。”
施索立刻松懒,从善如流地跟着舍严下了车。
这时间公寓里没人活动,施索拿着包先回房,舍严在楼下等外卖。
上午淋了雨,施索先冲了个热水澡,换下一身衣服。她没洗头,出来得很快,外卖还没到,她躺床上休息半分钟,然后伸手去摸包里的手机。
摸出手机才忽然想到什么,她打开包包侧面的袋子扣,从里面拿出一支录音笔。
之前太慌乱,她果然忘了关。
以前她也用录音笔,但用的次数很少,毕竟电视新闻不是报纸杂志。但梅秀菊教会她一个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自那之后她随身带两支录音笔,凡是做采访她一定会打开一支。
录了这么久,该充电了。施索一边打开播放,一边找充电器,找到充电器,她拽着线,把录音一段段快进,找取有用信息,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歪了下头。
“你在网上留下的痕迹,有心就能找到……”
施索皱眉,倒后半分钟。
“发现最初的网络暴力其实很轻微……”
施索又倒后。
“施索呢?”
是梁桥。
整段对话大约两分半钟,施索听完,倒回去又听一遍,第二遍听完,她握着录音笔,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过了会儿,她才翻了下手腕,看着自己手上这支银灰色录音笔。
她想她诧异的不是梁桥,而是舍严。
她诧异于舍严对梁桥的了如指掌,他长篇大论时的慢条斯理,他的凉薄语气,以及他最后那一句——离施索远点,别再靠近她——隐含的威胁。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