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从时间还是从数额来看,这都太过巧合。
陷入安静,康友宝很有眼色的没打扰他们的思考,但他不说不动,别人得说得动。
脚步声和交谈声从楼梯上下来,爱德华和爱找茬见施索和舍严在,主动过来说:“我过两天要去面试。”
“嗯?”施索又“哦”了声,“是什么面试?”
爱德华道:“去一个化妆师的团队面试,这个团队是专门给剧组演员化妆的。”
康友宝插嘴:“你不是理发师吗?”
爱德华说:“那演员拍戏也要做发型啊。”
“好,你到时候把具体时间跟我说一下,我去跟拍。”国庆之后就要上专题,施索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对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应下了,和爱找茬出了门。
舍严从头到尾都没关注他们,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点着桌上这张纸,之前纯白的纸上如今多了一个他手写的黑色数字。
等那两道不相干的声音消失,他才开口:“你为什么想查曹荣?”
施索抬眸,思绪瞬间被舍严拉回。
其实在上周,不对,今天已经周一了,应该是上上周。
在上上周的周三,她去找梅秀菊那一次,发现梅秀菊的回答矛盾重重,她当时心里就已经埋下了一根刺。
只不过她一直在想,即使梅秀菊对她有所隐瞒,他们夫妻以后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里了,她何必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后来,也就是昨天中午,在吴芳拍到的视频里看见曹荣后,她心里那根刺逐渐增大,但至于是什么刺,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刚才听完康友宝查回来的消息,那根刺直扎进她肺里,好像不拔|出来,她就始终憋着一股气。
施索看向舍严,又看向康友宝,再打量四周。她在这间色彩明快的公寓里住了一个半月多,之所以住进这里,起因只是为了规避曹荣有可能给她带来的危险。
而说到底,她会受到威胁,以及造成她那纠结来折磨去,强烈到史无前例的辞职念头的原因,就是她为曹荣一家做的那次采访。
“他害得我怀疑人生,到现在还没打消转行的念头……”施索轻声说。
她其实也不想多事,可是她又想起昨天王洲川说她刚入行的时候像堂吉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