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爷看看西蒙问:“你谁啊?”西蒙回答:“蜘蛛。”“对了,就是你,快坐下。”江大爷大喜,终于是等到人了。江大爷拿出手机开启拍摄功能对准棋局残局:“请。”西蒙坐下。看面前的东西问:“请什么?”“下棋啊。”江大爷回答。“这是棋?”西蒙反问。安妮道:“这是棋,中国象棋。”她要疯了,她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江大爷道:“破了我的局,我就把信给你。”江大爷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西蒙按蓝牙:“我需要帮助。”安妮苦笑:“我也不会。”“你怎么能不会?你是中国人。”“我是女生,女生一般只走跳棋。”安琪理直气壮的回答。西蒙道:“去网上找。”安妮立刻上网,然后找象棋残局,对于一位不会走象棋的女生来说,要让她找一个残局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毕竟这东西没有关键字,而网上的残局几千上万个。半小时过去了,江大爷又睡着了。安妮兴奋道:“有了。”西蒙大喜,叫醒江大爷。江大爷挥手:“快点go,我还go家过年呢。”安妮道:“车八平一。”西蒙愣了数秒问:“车是什么?”“左手横列第三,那个就叫车。”西蒙问:“可是我有两个车。”“左边那个。”“平一?”西蒙问:“向左边走还是右边走?”“……”安妮苦笑:“我也不知道。”什么破棋谱,只有文字没有图。继续找,找有图的。好容易找到了。安妮道:“左边的车移动到最右边,再过去一步。”西蒙:“有东西挡着。”“吃掉,”江大爷制止道:“不行这样,你平二了不能再平一。大兄弟,你这样我拿不到钱了。我换一局。”江大爷熟练的噼里啪啦的交换棋子的位置,很快就出现新的残局。“嗨!”西蒙在棋局中找了半天,愤怒问:“我的车呢?”江大爷道:“车?不要车。”“西蒙、西蒙。换新局了。”安妮见西蒙气得要动拳头,连忙解释。……半小时后,安妮道:“兵三进一。”“什么叫兵?”“有个棋子长的着乒乓球的乒乓差不多。”“明白。”西蒙拿起兵。江大爷看看手表道:“下班了。”说罢,把棋子收好。从西蒙手上拿下兵道:“明天赶早。”西蒙听翻译,一把抓了江大爷衣领:“下班?你跟我开玩笑?”“老外,警告你,你大爷我练过的。”江大爷警告:“放开。”“法克。”西蒙道:“下棋。”江大爷一扯,西蒙抓的紧,衣服扯破。江大爷大怒,棋子在桌子上一放,左手单刀直入,一拳打在西蒙胸部。西蒙胸口发闷,只得放手后退几步:“什么?”江大爷小眼一眯。摆个架势:“咏春,寸拳。”左脚跨步,双拳齐出,噼里啪啦的拳、掌对西蒙就是一通乱打。西蒙战斗力和于明特训前相等,玩的就是技术流。于是被当场打翻在地,全身骨骼疼痛。哀号不止。江大爷收式。拿起电话:“喂,怎么下棋还要打架的?”“啊,打架?”于明一愣。“加两百。”“行,打输了不给钱。”于明道。“打输了倒贴你五百。”江大爷牛气哄哄的挂了电话,抓起棋子走人。“你没事吧?”安妮跑过来扶西蒙走向汽车。西蒙摆手:“还行。”安妮问:“那……”西蒙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我两个小时学桥牌,一个小时学围棋。中国象棋。两个小时。晚上、我……咳!我一定会战胜他。”……第二天早上六点,江大爷慢跑准时到达,西蒙已经坐在石凳上闭目等待。江大爷心中一惊,难道……哦。睡着了。江大爷拿了毛巾擦汗道:“喂。”西蒙打个激灵醒过来,道:“等等。”立刻连线还在被窝中的安妮:“开始了。”一夜时间,西蒙在中国象棋联网游戏击败了八位棋手,以四十战八胜的成绩结束了象棋特训。江大爷摆子,西蒙默默看着棋盘,心中快速的计算。“这么早?”于明气喘吁吁的跑来,纯粹是锻炼身体。于明左右看:“蜘蛛,带硅皮了吧?”西蒙冷冷看了于明一眼,拿起车一横:“将军。”江大爷拿炮一顶:“将军。”“发克。”西蒙抓狂,怎么没有注意到对方有个炮能把自己车当炮架。于明拍了一包烟在江大爷面前,自己热身运动,从后背包拿了一瓶可乐猛喝一口,然后打个嗝,爽。江大爷悠哉的点起一根烟道:“今天怎么有兴致?给我发工资吗?”于明道:“一分不会少。你叫什么名字?”于明问西蒙。西蒙伸出一根中指道:“不可能,这棋不可能会赢。”于明英文道:“一千美金,赌一把?”“ok!”西蒙回答。于明道:“江大爷,一百块一把,他和你换换。”监听的安妮险些吐血,变了,他变了。当年给自己五十块生日礼物,硬说是五块买的。江大爷欣然和西蒙交换了位置,然后五步将死西蒙。西蒙抓耳挠腮:“原来还可以这样走。”废话,你当象棋残局是盖的,里面充满了无数的陷阱,只要走错一步,就必死无疑。有多少棋局高手就折在残局上。于明打响指:“妈你。”西蒙看了眼于明,拿出支票本写了张支票。于明看支票:“能兑出钱吗?”这家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又似乎非常陌生。西蒙道:“瑞士银行公开账户,你可以查询。”于明还真查,拿了手机按了一会,很满意收了支票。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早上十点,西蒙的支票本已经撕到最后一张。一狠心开了张十万的支票拍给于明。于明问:“一次?”西蒙忙道:“一百次。”“哈哈。”于明笑:“你还真有自信。”西蒙咬牙纠正:“十次。”“好!”江大爷道:“小伙子,我老婆叫我下午三点之前要回家。”于明从背包里掏出两扎百元人民币道:“那麻烦你和他玩到三点。”江大爷接过钞票掂量一下道:“小伙子要得,以后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于明道:“要不,到两点你就放水吧。”江大爷不满:“那我们不是输了?”于明道:“好歹人家是老外,给人家留点面子。”“老外?死泰国佬踢我们个五比一,给我们留了面子了吗?”江大爷摸摸钞票:“行,你忙你的,我来搞定他。”“好,再见。”于明走人。西蒙通过蓝牙问安妮:“他们说什么?”“他们说……”安妮想了好一会道:“我相信你在三点之前肯定能战胜你的对手。”……下午两点,江大爷摆出了一个新残局,只要红方车一沉底就能把黑方将死的残局。西蒙看此残局却是倒吸一口冷气。按照今天白天的心得,但凡可以直接将死对方的通常都是陷阱。西蒙拿炮:“将军。”“你大爷的,你瞎了?”江大爷险些吐血,炮拉回来道:“反将。”“又输了。”西蒙叹气,江大爷重新摆好。西蒙手摸上车。江大爷大喜,沉底、沉底。西蒙平车:“将。”江大爷郁闷的一拍头,西蒙见其表情大喜。江大爷有气无力的拿起马踩掉了西蒙的车。西蒙咬手指,琢磨了十分钟后道:“换。”江大爷和西蒙换位置,看下手表,拿起车直接沉底:“将军。”西蒙大为惊讶:“开什么玩笑?一步就将死了?”江大爷一声不吭,摆了一个新残局。红方双车、双马、双炮、仕、相齐全。黑方只有一个将。江大爷用英文道:“扑栗子。”大爷我让你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