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的痛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这也是玛丽难以否定的情感。为什么,她会感到痛苦呢?为什么,她会感到伤心呢?
“总觉得……很不舒服啊……”
原本只是玛丽的自言自语,但此刻,却是有人接了上来。
“很简单,你喜欢上威斯海托那家伙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玛丽回头一看,却见一名男孩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讽,乌黑的瞳孔如古井一般深不见底。
“亡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看到有个傻瓜一副要哭的样子冲了出去,所以就顺便跟出来了。”亡君淡淡说道,不理会明显流露出戒备的玛丽,自顾自的朝着她走去。
“你别过来。”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听什么?”
丝毫不理会玛丽的命令,亡君来到玛丽的身边,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说道:“我说你啊,好歹也要有点自觉吧?在怎么说,我们只是兵器,虽然也会遇上像星曜,或者你那个威斯海托一样的人,但你们之间最多只是朋友,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说,想要再上一层,都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亡君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所以你有什么可以伤心的?”
玛丽看着一脸淡然的亡君,像是要宣泄怒气一般,对着他大声说道:“但就算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啊!”
“真是麻烦啊。”亡君抓了抓头发,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说你啊,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嗯?”
“就我看来,你对威斯海托那家伙的情感,就像我对星曜他一样,压根就不能算作是那种喜欢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曾今见过,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亡君的神情忽然暗了暗,目光尖锐,直视着玛丽,沉声说道:“正因为见过,所以我才能够判断,你对于威斯海托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
看着玛丽发愣的表情,亡君笑了笑,道:“想要知道吗?”
玛丽犹豫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点了点头。
走出房门,向旅店的服务员询问了一下,威斯莱到孔星曜和唐惜音的房门前。
他知道,这一次之所以能够化险为夷,最大的功劳,就在于孔星曜和唐惜音。
二人的实力,可以与异端裁判所的裁判长不相高下,若不是如此,只怕对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选择撤退吧。
所以,威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向他们表示谢意。
正想要敲门,威斯却听到屋内传出讨论的声音,也不知为何,威斯怀揣着淡淡的好奇,并没有敲门呼叫,而是贴近门,听着屋内的话语。
“威斯他拥有着翠玉碑残片,所以才能够发挥出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是这力量本身,也会对他造成侵蚀。”
“那他未来会怎么样?”
“不好说,就之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翠玉碑残片并不像虚无魔石那般具有强大的侵蚀力和破坏力,虽然说是强大的力量,但也不能很明确那力量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这样一来,也不知威斯是捡到宝还是招上大祸了啊……”
“至少就我来看,这对威斯来说也是好事。没有力量,就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这可是真理啊。只是,如果一味的依靠这股力量的话……”
“那会怎么样?”
“他会被翠玉碑残片力量本身所吞噬,从而转换为我们所不认识的,由翠玉碑残片自主产生的人格。”
“……唔!”听着孔星曜和唐惜音的话语,威斯忍不住发出声音。同一时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的那个梦境。
高傲的帝王就算是在火焰里,也是挂着猖狂的笑容。金色的皇冠在巴别塔的顶部分裂,四散至各地。
“就算汝等推翻朕之统治,亦无法摧毁朕之圣物。翠玉碑之光芒,必将伴随朕俯瞰整个世界!”
梦中的话语再度回响在威斯的脑海里,而此刻他所感受到的,却只有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