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要紧事,你来做……”
朱逵听完,面露惊讶:“大人,这是要……”
“不该问的别问,能做到吗?”赵都安翘起二郎腿。
半白半黑,肮脏手段门清的老吏表示属于基操,狞笑一声:
“保准办的漂亮。”
旋即往外走。
赵都安手捧热茶,耳听庭院雨打芭蕉,忽然说道:
“老朱啊,以后不必为讨好逢迎,故意扮成这样的凶狠丑恶,毕竟使君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朱逵脚步一顿,沉默片刻,头也不回笑道:
“满京城都知道,使君是个正人君子。”
“哈哈,这话我爱听,去吧。”
朱逵悍刀,宽厚敦实的后背撞入雨幕。
雷厉风行的老辣姿态,一点都不像个寻常吏员。
……
……
傍晚。
京城上空虽仍覆著密云,但雨已停了,西天边云层撕开一缕,有略显绯红的霞光透出。
吕梁从都察院乘车走出,返回家中。
脸色疲惫,情绪不高,往日正义凛然的派头,给一股郁结气掩盖。
这段日子,他并不愉快。
自从被袁立惩罚,于酷热的长街上拱手站到天黑,这段趣事便迅速,于官场疯传。
先是办砸了“李党”指派的弹劾,恶了女帝,又给御史大夫羞辱。
“铁嘴御史”走在路上,感觉周围同僚眼神中都在笑他。
“赵都安……”
吕梁默念这个名字,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他发现,从打与赵贼对上,他的运势便急转直下。
而更不愿承认的,还是心底的恐惧,吕梁有种预感,赵贼藏在暗中,正时刻伺机咬他一口。
马车停在了家门前。
吕梁迈步进门,往日会赶来迎接的门房并未出现。
宅中也格外安静。
“人呢?”吕梁呼喊,“老爷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他踏进后宅,喉咙仿佛被掐住,双腿也灌了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