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向着客厅墙壁上悬挂的那幅画,指了指。
“就比如你买回来当背景板的这幅画,你知道它是什么流派吗?”
“印象派,临摹莫奈的作品,《日出·印象》。”
“那你觉得莫奈每一笔的笔触好在哪里,你能说出来嘛?”
“废话,我只懂文学鉴赏,又不是什么艺术家。”
郭敏洁小嘴一撇,望着不远处的画,自然地摇了摇头。
“是的,我们不能。”
吕锦程继续说道。
“艺术品的美感是通过我们的视觉、思维和经验感受出来的,身体的需要其实也是如此。”
“我们不必压抑自己,暗示自己那些东西并不重要,事实上有些需求就和美一样。”
“无论你承不承认,它就在那里。”
“所以,你我只需要凝视自己的感受,这就够了。”
“就像刚刚那样?”
郭敏洁接过话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恍然,光洁的小腿上下交叠,偏过脑袋。
“对。”
她抓住一些东西了。
吕总笑眯眯地点点头,表示赞许,身子侧向她,伸出手揽住她软绵绵的腰肢。
“每一次放飞,每一丝欢愉,你对它们的凝视,将呈现出真实的自己。我们为自己套上了太多的枷锁和面具,却忘了自己真正该是什么样子。”
“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有耐心”
郭敏洁眯起眼睛,唇角弯弯,眉目如画。
“说了这么多,也劝了我这么久,今晚憋的很难受吧?”
“那倒没有,又不是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我不着急。”
吕锦程用食指划过她的脖子、锁骨,然后是肩膀、手臂,最后捏住了白玉般的手腕。
“哟,在车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种话?”
郭敏洁一动不动,只是微微侧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吕总注意到,她望过来的目光,已经和第一次醉酒欢愉时完全不同了。
和上一次半推半就的时候,也不同了。
她出于种种因素,年龄、身份、认知、习惯。依然在开始的时候,有着一点点抗拒的情绪。
但经过吕锦程独一档水平的身心同步进攻,固有认知渐渐开始瓦解、消散、重构。
她开始萌生好奇,开始探索真实,开始放飞自己,甚至有一点点期待。
她接受了自己被开发出的另一面,也期待着看到吕锦程的另一面,索取的那一面。
“车里只能速战速决,不然怕你接受不了。”
“你是在吹嘘自己很厉害吗?”
“我还需要自吹自擂?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在这方面,我从来不用吹牛逼。”
郭敏洁脸红了。
两人回到了主卧,那里有一张铺着崭新纯棉被单的大床,还有环绕整面墙的窗子。
魔鬼蛋再怎么刺激,也只是高手用来调试的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