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梅从车上下来,身上也披着貂毛披风,并且是更珍贵的白貂毛。
见到白灵筠,满脸笑意,亲切的唤了一声。
“师哥。”
白灵筠一见梅九梅这副模样就牙疼,画皮似的裹着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囊,明明心里讨厌极了他,还硬要挤出微笑,亲切的叫他一声师哥,做人累不累的慌啊?
不愿与他虚情假意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有事?”
梅九梅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定定看了白灵筠几眼才开口。
“我在报纸上看见了师哥与沈司令的结婚启事。”
白灵筠有点想笑,梅九梅想要掌握他的消息还需要看报纸吗?沈啸楼去胜福班下聘那日就该知道了吧,他可从没天真的以为胜福班的眼线只有柳方一个。
“所以呢?”
梅九梅在白灵筠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嘲讽,低头从披风下拿出一个盒子。
“不管师哥信不信,九梅由始至终都是盼望师哥好的,这个就当做是送给师哥的新婚礼物。”
半晌,白灵筠接过盒子。
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很轻。
再抬头时,微微皱起眉头,觉得梅九梅今天很是不正常。
往日这人虽然一脸淡薄相,可面对他时,眼角眉梢里总是隐隐带着鄙夷和高傲。
今日这副神情,怎么好像有那么点落寞的意思?
咋的?难不成他看上沈啸楼了,大晚上跑来恰柠檬?
梅九梅对白灵筠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师哥,我走了,你多保重。”
转身欲上车,白灵筠叫住了他。
“你等等。”
掂了两下盒子,里面一点晃动的声音都没有,心里大概猜到了装的是什么东西。
“深更半夜,你跑来送我这么大一份礼,总不会只为了说一句保重。”
至于新婚礼物什么的就更扯了,他这个心机深沉的师弟要真有那份心早就送了,何至于等到这个节骨眼上。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梅九梅抓着车门的手用力收紧,手指骨捏出了青白。
白灵筠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扬起手中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