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人在叫。”
沈啸楼将他拉进屋,关上房门。
“没事,军营的兄弟喝多了。”
啊?喝多了就要发出这种好似被大锤捶进地底的惨叫吗?兄弟们还真会玩啊!
沈啸楼拿出一件雪白的浴袍递给白灵筠。
“你先洗,洗好了穿这个。”
白灵筠一愣,话没经过大脑,脱口问道:“我先洗?”
沈啸楼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搂住白灵筠的腰。
“不然跟我一起洗。”
这不是一句疑问,更像是陈述。
白灵筠懊恼的用力闭了下眼,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下来。
从沈啸楼手里扯过睡衣,转身飞快跑走。
“我去洗澡了!”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一定是酒里掺水把水喝进脑子里去了!
内间用两扇屏风单独隔出来一处洗漱的空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浴桶,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水汽中依稀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
看到木桶时,白灵筠总算明白沈啸楼为什么让他先洗了。
木桶的大小只够一个成年男人使用,洗过一次还要把水放出去再重新添加热水,非常的麻烦。
而且用于分割空间的屏风是薄纱材质,没有丝毫隐蔽遮挡的作用。
白灵筠回头看了两眼,抓着手里的浴袍,纠结的站在木桶旁。
眼下他还没有勇气当着沈啸楼的面,脱到一丝不挂泡澡的勇气。
想了想,把脑袋伸出去。
“要不……擦一下算了。”
沈啸楼已经脱掉了上衣,衬衫松垮的穿在身上,闻言,解扣子的手指顿了顿,随后将刚脱掉的上衣又重新披了回去。
“我去与父亲说些事,木桶里加了舒筋活络的药材,你多泡一会儿。”
说罢转身推门出去。
“嗳……”
白灵筠半张着嘴,想叫住人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沈啸楼显然是在照顾他的不自在,特意找了借口出门的。
咬了咬牙,不过就是洗个澡而已,在现代,一群爷们儿赤身裸体的澡堂大池子他都泡过。
眼下婚结了,堂拜了,都改口叫爹娘了,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多大点儿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