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打发走,景南逢抬起头。
“梅老板看了半天戏,回头可记得把这戏票补上啊。”
梅九梅懒洋洋的靠在小楼阳台上,闻言嗤笑一声。
稀了奇了,从头到尾他都没露脸,景南逢竟然知道楼上看热闹的人是他?
被现场抓包,梅九梅也不装死,伸出一截细白的手臂,两根手指挑着白瓷酒壶在半空晃了晃。
“戏票没有,热酒倒是有一壶。”
景南逢嘴角一扬,大步走进小楼。
……
第二日,白灵筠早早起了床,浑身上下酸疼无比,尤其是腰和腿,如同被打断了筋骨又重新接上一般,他幼时刚练功那会都没这么惨烈过。
“父亲、母亲没那么多规矩,我一人去便可,你再睡一会儿。”
白灵筠扶着腰从洗漱间出来。
“爹娘不立规矩,我不能不懂规矩,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不差这一时半刻。”
白灵筠脑子清醒的很,沈老爷和沈夫人之所以对他好,归根结底是看在沈啸楼的面子上。
沈啸楼是维系他们这一家子关系的纽带,不好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有些事,一次两次也许没人在意,可次数多了,时间久了,自然会积攒矛盾。
再说他又不是病娇柔弱的女子,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令大家心中不喜,能和和睦睦的相处,为什么非要让彼此不痛快呢?
见白灵筠坚持,嘴上又头头是道的不容他反驳,沈啸楼只好将衣服递给他。
白灵筠伸手接衣服时,一个小小的动作竟扯的身后酸痛,这种痛令他不由皱了下眉。
沈啸楼抿了抿唇。
半晌,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说道:“今晚,我收敛些。”
白灵筠直接转身,扔给沈啸楼一个背面,不想再跟这个禽兽说话。
脱掉内衫,正准备换衣服,沈啸楼突然按住他的手。
“怎么了?”
白灵筠疑惑回头。
沈啸楼抓起白灵筠的内衫,雪白的内衫上沾着几处芝麻大小的星点。
白灵筠看不见自己的背后,扭着腰身想躲开。
“别闹了,爹娘还等着呢。”
“别动!”
沈啸楼语气加重,一手按住白灵筠的肩膀,一手将他的内衫下摆掀了起来。
莹白的后腰上,入目是一簇米粒大小的透明水泡,有些水泡已经破溃结痂,有些水泡则刚刚破裂还没封口,内衫上的芝麻点正是这些没封口的水泡渗出的血丝沾上的。
“沈律!”沈啸楼厉声朝门外喊道。
不等沈律回应,迅速将白灵筠打横抱起,轻轻放到炕榻上。
白灵筠一脸茫然。
“怎么了?”
沈啸楼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