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是有,但并不如冯彼得说的那么严重。
冯彼得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在他腰间破溃结痂的位置上戳了戳。
“疼吗?”
白灵筠摇头,“不疼。”
冯彼得摘掉手套叹了口气,朝白灵筠竖起大拇指。
“这种情况应该是疼痛过度,神经和皮肉已经麻木了。”
白灵筠反手想要自己戳两下试试,却被沈啸楼一把抓住。
“别乱碰。”
“司令。”
黎叔在门外唤道:“华老先生来了。”
沈啸楼放下白灵筠的衣服下摆,再次嘱咐了他一遍不要乱抓才去开门。
开了门,沈啸楼对门外的人十分尊敬。
“华老先生,请。”
“沈惊澜,哎呀呀,老夫上次见到你时,你才比桌子高那么一点点,一晃都长这么高啦。”
白灵筠抻着脖子往门外看,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
华老先生说话间走了进来,抬眼看见炕榻上坐着的人时,脸上显现出巨大的震惊。
白灵筠眨了眨眼,是他?这不是巧了吗?
这位华老先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胜福班,陈福生请来给戴沛川看伤,结果对着白灵筠一通吟诗把脉,临了还收了他两块大洋的那位老先生。
华老先生单名一个“融”字。
华融快步走进屋,“你怎么在这?”
白灵筠嘿嘿干笑两声,这问题让他咋回答呢,全国人民不是都吃到瓜了吗,这位老先生看来是还没有看报纸呢。
“就……结婚了,住在这里。”
华融皱起眉头,在白灵筠的脸上打量一番,随后一把抓起他的手腕,两指搭在他的脉上。
片刻,脸上升起愠色。
“我给你开的方子怎么没吃?”
白灵筠被华融严肃的表情唬住。
“那个……药方丢了……”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