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哈”在蒙语里面的意思是哥哥,“度”是弟弟。
为了表示尊敬,白灵筠也想用蒙语与兄弟二人打招呼。
“他赛、赛……”
然而脑子没记住,舌头也卷不明白。
扭头朝沈啸楼投去求助的目光。
赛啥来着?
“他赛音百努。”
沈啸楼很喜欢白灵筠遇到困难第一时间向自己寻求帮助,耐心的教他。
“是蒙语里安好的意思,你可以回复他们“塔赛奴”,相当于我们汉话的你好。”
白灵筠眼中流露出佩服,沈啸楼好像什么都会,连这么小众的蒙语都懂。
向哈森和格根兄弟二人回礼问候。
“塔赛奴。”
兄弟二人非常高兴,只是碍于汉话说不好,只能“阿度、耐家”一通乱叫。
将哈森和格根引荐给白灵筠后,军营里的几位将军、都尉、军校终于坐不住板凳了。
司令昨日大婚没闹上洞房不说,还被黎叔翻来覆去折磨了大半宿,天边擦亮才把他们放回来,眼下司令都带着白少爷进军营来了,他们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左都尉赵单羽被众将士推举为全权代表,一路护送到营帐前。
右都尉陈仓翼仗着自己比赵单羽年长几岁,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
“羽啊,哥哥们只能送你到这了,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赵单羽今年不过二十二岁,是六等十六级军官中最年轻的。
为人性情直爽,开口见胆,常常一句话能把人怼到南天门去,是此次委派进营帐中与司令谈话的最佳人选。
赵单羽浑身上下透着拒绝,在距离营帐五米远的地方抱住身边的木头桩子,死活不肯再往前去。
他后悔了,他不干了,他要回去!
他是直言不讳,无所顾忌,可也得分对谁啊,面对司令这样的战神,他就是一馒头渣子,窝窝头子,苞米面饼子。
说句恶心点的,司令一口唾沫都能给他泡稀碎!
“赵都尉,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你一定要坚定信念,直面困难,崛起吧,赵都尉!”
出口成章的是初等官佐右军校郝文彬,人如其名,文质彬彬,斯文优雅,是沈啸楼手下为数不多的文职军官。
“赵都尉,咱们可都没瞧见过白少爷长啥模样呢,听文彬说,白少爷姿容好比那唐代八仙崔宗之,跟长在天上的柳树似的。”
左军校任飞龙昨日轮值留守军营,十分遗憾没有参加司令的婚礼,未见到白少爷本人。
郝文彬闻言纠正道:“你家柳树才长天上?那叫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任飞龙是个没啥文学素养的莽夫,说话一向大大咧咧。
“又是天,又是树,谁能记得住,无需在意那些边边角角,不重要。”
郝文彬不依不饶,“怎么能不重要,那可是诗圣杜甫的佳作,怎可如此轻视我文坛界的先辈?”
任飞龙“嘿呀”一声,被拱起了火,撸胳膊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