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见笑了,我这一说家乡话就兜不住。”
“无妨。”
白灵筠抱拳道谢,“今日多谢冯帮主出手帮忙解难。”
冯玉昌一摆手,“嗨,您这说哪的话,咱们就是专程来到宛京保护您的,这是咱斧头帮的职责,更是咱们这一干弟兄的荣幸。”
为了不引起恐慌,冯玉昌将上百手下撤到暗处,独自一人护送白灵筠回司令府。
路上,白灵筠得知,冯玉昌出生在黑省河塔河县,斧头帮中有近一半帮众都是东四盟出来的。
这些人为了生计一路辗转,去过申城、羊城,拉过车、剃过头,后来因为他与他大哥集结工人对抗洋人老板,被申城巡捕抓进牢房,机缘巧合下不仅被沈啸楼放了出来,沈啸楼还亲自带兵封了洋工厂。
据冯玉昌描述,因为当时在租界里,不允许带枪,沈啸楼便随手捡了一把斧头,斧刃横在洋老板的后脖颈上,吓的那鼻孔朝天的洋人直尿裤子,当即结清了拖欠工人们小半年的工资。
至此,冯玉昌兄弟俩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深切领悟到,只有强者才能挺直腰板做人,于是冯氏兄弟带领起码头上的工人开始到处伸张正义,抵抗黑心老板,对付犯罪团伙,结果一不小心,他们自己建立了一个团伙出来。
成员有了,却没钱购买武器,出门干架都是捡着什么用什么,街头巷尾,捡到最多的就是斧头、镰刀、锄头,后来形成规模后,为了纪念沈啸楼当初的正义之举,他们便统一了手中的武器——斧头。
随着人员日渐增多,团伙逐步升级成帮派,又因为他们是一群粗人没什么文化,他大哥一拍脑瓜门,简单易懂的取了个帮派名字——斧头帮。
斧头帮成立后,借着三教九流的帮众优势,做起了消息贩卖的生意。
为此,第一任斧头帮帮主,冯玉昌的大哥特别制定了“三不卖”规矩。
一不出卖国之舆情,二不出卖穷苦百姓,三不出卖人性良知。
至于拿钱办事的买卖嘛,冯玉昌是这样说的。
黄头发的洋人出钱要烧了红头发洋人的仓库,二鬼子半夜从门缝往里塞钱要砸烂日本鬼子的商铺,舌头打转的卷毛最乐此不疲,隔三差五就光顾他们的生意,今天要将黄毛赶出租界,明天要将红毛赶出申城,后天直接送上一把枪,要毙了隔壁的俩鬼子。
这样拿钱办事的好生意,他们斧头帮必须得接啊,不仅要承接,还要为雇主办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
说烧仓库连张纸都不能剩下,务必烧成一把灰烬。
说砸商铺必须把玻璃碴子捣的稀碎,不跟蒜泥一样不算完成任务。
驱赶黄毛、红毛、大、小鬼子,这是他们帮会最爱干的事,收一份钱回馈双份工,但凡是发色异常,肤色不同,嘴里叽哩哇啦说鸟语的通通赶出申城。
委托人找上门大骂特骂赶错了人。
冯玉昌一拍脑瓜门。
哦哟,那不好意思了,咱兄弟们是遗传性色盲加先天性耳背,分不出毛色,听不清讲哪国语言。要赔钱是吧?成,全额赔,不满意还可以双倍赔!
于是,卷毛一边骂一边占着便宜,又一边登门委托。
直到卷毛自己被扔出了申城,才惊觉上了华国人的当。
白白被当枪使了大半年不说,再想回去,愕然发现原本的租界早已变了模样。
大量商贩聚集,猪牛羊的脑袋挂在他们的栅栏上,鸡鸭鹅上蹿下跳飞的到处是毛,宰杀牲畜的污秽流成河,与地砖上的粪便混合在一起,原本布满鲜花的街道泥泞不堪,臭气熏天,短短时间内,他们的租界竟成了大型售卖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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