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坦荡,越是慢悠悠,对淮言就越是一种折磨。那只在自己身上的手很热,粗糙的热度划过纤细而脆弱的脖颈,让他脊背都在微微发抖。淮言的呼吸变得很快,快到他根本不能掌控。他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放松一些,睫毛却出卖了主人的紧张,蝴蝶一般不断震颤。脖子到肩膀,脖子到脊背,脖子到腰肢……靳泽的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慢条斯理地将错位的绑带一根根绕回它该去的地方。青年的腰肢和脊背都是薄薄的,瘦而不柴,紧贴在身上的内衬将这具身体勾勒出纤细的曲线,似乎一只手就能掐住。漂亮的肩胛骨微微凸起,隔着这层柔软的布料,靳泽感受到手下的皮肤正在颤抖。细密的抖从两人相贴处传来,让靳泽觉得自己似乎在轻抚一只脆弱的小猫。他的眼神沉得更厉害,手指贴着青年的腰肢轻轻摩挲着。“言言,抖得太厉害可穿不上衣服……”靳泽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腰间的痒意让淮言抖得更厉害,几乎站不住地打颤。“哥哥,有,有点痒……”靳泽哦了一声,声音里有些疑惑,“穿衣服也会痒吗?”他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让淮言不至于摔下去。揽在腰间的手更加用力,让淮言有种只要靳泽想,他就能被对方一只手抱起来的错觉。慌乱地想躲开腰间的手,腿脚却不听使唤地一软,差点就摔下去的刹那,对方竟真的就一只手将他揽了起来。淮言的脸唰得一下涨红,手指覆盖在靳泽揽住他腰肢的手上,连推搡都显得无力。靳泽轻声笑了一下,慢慢将他放下,“看来不是穿衣服痒,是言言太敏感了。”分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淮言却觉得,两人动作暧昧得让每一个从靳泽嘴里说出来的词,都变得炙热。他面前就是镜子,靳泽背对着他看不到正面。但他自己却能透过那面大大的镜子,看清自己的整个表情。原本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因为羞赧而覆上了一层薄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太过紧张而氤氲出的泪珠。而靳泽站在他身后,刚刚对方低头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从背后亲吻他的耳垂……像是有热气从尾椎产生,又和理智在大脑相会,让淮言觉得抓心挠肝地痒。他为自己的变化感到羞耻。可是靳泽是直男啊,对方甚至好心地帮他穿衣服。他怎么、怎么能对对方有这种想法呢!一番折腾,衣服总算是穿好了。淮言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额头上,被靳泽轻轻拨开。“换衣服是热了点,一会儿就好了……”两人的衣服全部换好,就该下去做造型了。他们的这两套衣服,不是单纯的款式相同颜色互补,属于分开看都几乎看不出什么相似来,但站在一起,就相得益彰,色彩交融。靳泽先做好造型,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的衣领,看到淮言过来,张开手将他揽进了臂弯中。他的眼里,是貌不掩饰的对淮言的欣赏。这套衣服实在太契合淮言的气质,美得像一幅画,是江南六月梅雨季细雨打在枝头的竹叶,安静又有力量。“言言,你的领结歪了……”淮言还没反应过来,靳泽已经着手在帮他调整领结了,熟稔得两人像是多年的夫妻,像丈夫在帮助自己漂亮的小妻子。作者有话说:靳总的感情变质,马上就要来了!好喜欢大家滴评论嘿嘿(开心转圈圈)感谢在2023-05-0421:21:36~2023-05-0621:0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小方方21瓶;663301914瓶;鸽吻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反派出现搞点事情折腾到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靳泽怕晚宴上淮言顾忌形象,没办法大吃大喝,在车上的时候提前让他吃了点东西。车子在闹市里穿行,最后缓缓开进了盘山别墅的大院。宴会举行在正厅,主人却等在了门口接两人进去。来人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见到靳泽时,眉眼笑得几乎挤在一处。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王淞明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朝着淮言也笑了一下。“靳总来了,不知这位是?”他当然是认识淮言的,怎么也在电视上见过。但他们这个圈子,向来对于这些演戏唱歌的戏子都不很在乎。当初听说靳泽去参加什么恋综,抛头露面,已经够他们惊讶了,但也只觉得是为了增加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