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海钢铁集团的原材料供货紧张局面,银行贷款这方面已经行不通了,公司资金严重短缺,资金链已经出现断裂,家树决定采用股权融资方法解决危机。
沙金沟一带铁矿石储量大的惊人,铁含量也很高,公司决定开发那里,思琦知道上次如果不是自己执意选择临县,公司也不至到融资这步,所以一切听家树决策。
沙金沟的前期工作很难做,首先是所有山场都是各家所有,必须挨家挨户做工作,在最短时间整体收购,难度可想而知,和老百姓打交道,资金方面必须立马到位。
股权融资方面,家树把目光投向了以前做生意的几个老朋友身上,都是身价上亿的大老板,其中就包括上海的老朋友龚老板,因此,家树必须亲自去说服这些人。
上海,真的和家树有缘,这次龚老板这里,他怀着必胜的决心,临行前,一再嘱咐思琦把一切有利的资料全部带上,商人之间的谈判,利益为先,要想让人家投资,必须是稳赚不赔的项目。
思琦在业务上没得说,无论谈判上,还是吸收资金方面,都有一定的经验,别人,家树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
尽管在上海发生过一些不好事情,两个人心里都有芥蒂,但面临公司的生死,两个人必须齐心合力,让公司渡过难关。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上海,是两个人一向躲避的话题,那里不仅有思琦的尴尬,还有一个人,也是不愿提起,但心里都在想的人。
龚老板热情招待了两个人,酒过三席,趁着思琦出去的时候,喝的有些高的老龚悄声对家树说:
“老弟,我看思琦这姑娘不错,也跟了你这多年,差不多得了,还等什么?”
家树喝的也有点上头,面对多年的朋友,特别是老龚,他也放下了防线。
“大哥,你不懂,你不懂老弟心里的苦啊!”
“女人嘛,就是身上的衣服,那件衣服丢了,可以再买一件,何必没衣服穿啊!哈哈……”
“大哥,不能这样说,她不是衣服……来,喝酒……”
提起子君,家树心里隐隐作痛,又来到上海,心情和别处还是不一样。
“来,老弟,喝酒,唯有酒才解千愁。”
龚老板来个一口闷,然后神经兮兮说了一句。
“老弟,还忘不了那个李子君吗?我看你趁早死心吧!”
家树喝多了,不断拍着心口,痛苦地说:
“大哥,忘不了了,永远在这里,烙在上面了,怎么办?”
“唉,你个痴情种,不定哪天,我定会让你死心,等着瞧吧!”
“死心,我早死心了,可是烙在上面了,烙在上面了………”
家树说完,痛苦地趴在桌上,他真的喝醉了。
“什么烙在上面了呀……”
思琦进来了,听着家树说着醉话,不解地问。
“哦!这个饼子烙在铁板上了,哈哈……”
龚老板指着桌上的铁板锅,赶紧改口。
这次上海之行很顺利,家树给了龚老板优先股权,不参与公司股东大会,但利润很高,属于稳定分红股份,龚老板远在上海,这样的融资对他来说很有利,并且还有一个先决条件,信任家树。
家树和思琦又跑了几个地方,资金问题基本解决,接下来开展沙金沟项目。
思琦也许心里忌讳,还是从心里讨厌沙金沟,去那里的工作基本都是家树负责,她眼不见心不烦。
家树对沙金沟不陌生,这里不仅是他思念人的家乡,还埋葬着妹妹的地方,每到这里,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但生活得继续。
和村民打交道,都是下面人做的事情,但前期,必须和这里的村长打好关系,家树首先接触的人就是子君的叔伯大哥,也是本村的村长李子胜。
虽然两家亲事都成过去式了,但还是有两面之缘,所以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