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不能有真心,纵使有,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也怪不得旁人,毕竟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为了谁,再度踏进这顾府。
谢随沉吟片刻,道:“我若负她,顾大人让她与我和离便是。”
这算什么承诺?
纵使和离,损的也只是阿沅的风评,照样有人对他趋之若鹜。
可是看他的神情,又像是认真的。
顾铮叹了口气。
为着这桩天降的亲事,他昨天一宿都没合眼。
虽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但他知道谢随的性子。
他要是想欺负阿沅、想羞辱顾家,大可不必做得如此曲折,还把丞相夫人的位子给赔进去。
甚至,他只需透点风声,底下自有人抢着替他做,他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
顾铮道:“除了相信谢大人,我也别无选择。只希望谢大人既然要娶小女,就别让她受委屈。”
谢随颔首:“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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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影酒醒以后,家里人并未责怪她喝酒,也都对赐婚之事绝口不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几天里,她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听说谢随来了,她心烦意乱,干脆躲在花园里荡秋千。
“春莺,你再用力点推,还不够高。”
身后的人用了更大的力气。
顾清影荡了一阵,秋千又低了下来,她催促道:“再高一点儿。”
“你总荡这么高吗?看着真危险。”
低沉清润的声音传来,顾清影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这一分神,她的手也松了,还好扯住了谢随的一边手臂,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顾清影战战兢兢地跳下秋千,站在一旁,小声道:“谢大人。怎么敢劳烦您给我推秋千……”
顿了顿,她又想起来这并非自己的问题,于是语气又变得有几分幽怨,“您推了半天,怎么也不说句话?”
“无妨,看你玩得兴起,帮你推两把而已。”
“谢大人和我父亲聊完了?”顾清影等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