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来干嘛?”胖子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从麦甜的脸色中,他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心里有点小无奈。
麦甜表情突然变得很温柔,含情脉脉,又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胖子,低声道:“花姐身体不太舒服……嘿嘿,亲爱的妇女之友,你应该全明白了,接下来就全靠你了。万一治不好的话,姐姐我饭碗可就丢了,以后得靠你包我当二奶啦。”
胖子额头上冒出了黑线,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那隐约可见的倩影,苦着脸说道:“大姐,你不能这么坑我啊。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了,兄弟我没有医师执照的,帮几个小姐妹看看病也就算了,你怎么越玩越大了?万一你们老板不高兴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我不就得关门了吗?”
“别得瑟了,这方圆十里谁不把你当神医供着,背地里都叫你活着的雷锋。我敢打赌,谁要敢举报你,绝对被几百个愤怒的热心群众砍成碎末!”麦甜鄙视地瞪着胖子,接着又很是幽怨道:“再说了,我已经跟花姐夸下海口,说你不仅是妇女之友,还是妇科圣手。姐姐这么豁出去为你造势,你就算不感动得热泪盈眶,起码也该配合一下工作吧?”
“妇科圣手?”胖子差点没站稳,额头上一颗巨大的冷汗冒了出来,“我就纳闷儿了,你们老板肯定不差钱,去大医院看看不行么,为什么非来我这里?”
“大医院能治好,还找你干嘛?”显然不敢让老板在车里久等,麦甜的耐性被消磨殆尽了,踮起脚跟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女流氓本色毕露无遗,咬牙切齿道:“小子,一句话,你到底治不治?”
胖子笑了:“你看我像是那种容易被威胁的人吗?”
麦甜也笑了,这姑娘不仅笑容甜美,声音也甜美,是做公关的不二人选。秋波很暧昧地扫视着胖子的身体,小手还在他胸前来回抚摸了两下,娇滴滴道:“行,今晚姐姐就把你的处男身给夺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实话告诉你,就我们夜色撩人里面想泡你的姑娘至少有十个八个,你小心我带一票姐妹把你给轮了!”
“姐,我错了。”胖子脸色一变,马上改变了立场,声音无比温柔:“叫她进来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尽全力试试。”
“贱人!”麦甜笑骂了一声,随后露出很有成就感的笑容,微感惊诧地凝视着窘迫的胖子:“哟,还脸红了?咯咯,姐姐越来越喜欢你这腼腆闷骚的样子了,小贱相,哪天姐姐想不开,真把你给吃了。”
“那你还是想开点吧。”胖子惶恐地接了一句,心里很抑郁。
像他这么拉风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调戏良家妇女,却天天被一群风骚的娘们儿调戏,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最扯淡的是,据说男女激情爆发的时候,都是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为什么到了麦甜这儿就得想不开才能成事儿呢?
“你再这样,小心我马上就想不开了。”麦甜冷哼一声,走出去帮那位来头很大的老板打开了车门。
当那位被称作花姐的女老板踏进店门的时候,胖子没心情感慨人生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显得不可思议。
第一眼看到花姐的时候,胖子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太他妈离谱了。以前他觉得麦甜姐就算是风情万种的代名词,直到花姐的出现,他充分理解了小巫见大巫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那个穿着黑色套裙的女人看起来也就比麦甜大一两岁,浑身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光彩夺目的艳丽,瞬间就把麦甜的风采掩盖了大半。一举一动之间,她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媚,媚入骨髓。此时此刻,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流转生波的眼眸也褪散了些许神采,动人的长发有点凌乱,好像刚刚用手抓过,让人很容易生出我见犹怜的温柔情思。
胖子震惊的不是花姐的容貌和气质,而是她的病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通过这一望,他大概推测出了三分病情。
花姐也在望着胖子,这是她的习惯。花姐都快记不清这辈子和多少男人打过交道了,正因为这丰富的人生阅历,她看男人有着极其精准的眼力。像胖子这种二十四五岁刚踏入社会工作不久的小愣头青,基本上她看两眼就能为其定性。
但是现在,花姐有点迷茫。
其实在车里的时候花姐就打量了胖子一遍,此刻近距离接触,她开始好奇了。眼前的胖子在为数不多的几个动作中,透着一种简约而不简单的干练,像个军人。这也就算了,他不经意间还流露出医德过关的大夫惯有的严谨。众所周知,医生不严谨,病人就没命。
花姐好奇的是,胖子为什么能把军人的干练和医生的严谨融合在一起?其实答案very简单,胖子是个军医……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