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到我这来了…近在眼前…鬼舞辻无惨…我们一族千年所追寻的…鬼”
耀哉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环境中却格外的清晰,无惨就他这样看着一言不发。
“天音,他外表如何…”
天音看着无惨,声音平淡清脆的回答着耀哉:“看起来是二十五到三十岁的男子,但眼睛是红梅色,而且瞳孔像猫一样细长。”
“这样啊…我觉得你一定会来…你对我,对产屋敷一族深恶痛绝吧…只有我…你一定会亲自来杀…”
耀哉虚弱的声音传来,让无惨心情没有起任何波澜,他冷漠的开口到:“我已经彻底没兴趣了,千年来一直追杀我的一族之长竟落得如此下场,何其丑陋,你已经散发尸臭了,产屋敷。”
“是啊,半年前医生就说我没几日了,就是如此我依旧活着,医生也无话可说”耀哉颤抖着撑起身体,绷带顺着他的动作滑落,血因为他用力撑起身子而从眼眶和嘴里流出。
“这都是因为我一心想打败你,无惨…”
无惨没有理会,他波澜不惊的说道:“你那漂浮空洞的梦今晚也破碎了,你会我杀死。”
天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耀哉,耀哉面向着无惨,讲述着他与对方的渊源。
“我们代代从神官一族中迎娶夫人,这样孩子也不容易死去…即使如此…我们中也没有人活过三十岁…”
无惨听着这无聊的话术,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对方,语句格外的刺耳。最后,他将手抵在眼附近,勾起了嘴角。
“这些事根本没有因果,我没有受过任何天罚,即使杀了成千上万人,千年来我没见过神,也没见过任何佛”
他们对峙着,耀哉咳嗽了几声说道:“你的梦想是什么?这一千年来…你究竟做着什么梦…”
无惨没有回话,他感受到了奇妙的感觉,对于耀哉没有感到憎恨,而是一种奇怪的怀念,放心感…真恶心。
无惨想着,耳边传来的是两个孩子唱着歌谣的声音,带着微微空灵感。她们好像看不见无惨一般玩着球。他皱起眉,这个宅邸只有四人,没有任何的护卫或其他人。
“让我猜吗…无惨,你的梦想是永恒,渴望不灭”
“……”我没让你猜
无惨沉默了一下,才回复道:“是啊,而且马上就要实现了,只要得到弥豆子”
“你的梦想不会实现,无惨”
“对藏匿的地方很有信心嘛,但是我和你不同,我有很多时间。”
“你…误会了,永恒是人的想念人的想念才是永恒不灭的,杀了我鬼杀队也是不痛不痒的,我本身就没那么重要。你无法理解这些年的想念和联系吧…”
“无聊,你的话真是不堪入耳”
无惨看着对方,他不想再听耀哉的废话了,而对方只是笑了笑:“只要你死了,所有的鬼都会毁灭吧?”
他的话让无惨动摇了一瞬,他瞬移到了对方旁边,面色阴沉的伸出尖锐的指甲:“你说完了吧?”
“嗯,没想到你会听我说这些话…谢谢你,无惨”
耀哉并没有在意离自己不远的危险气息,他带着笑容,与天音依靠在一起。就在在无惨动手的瞬间,火药被灼烧的气味蔓延,一股强大的气浪猛然冲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震撼着每一寸空气。
尘土与碎石被高高抛起,如同狂风暴雨中的落叶,四处飞溅。火光一闪即逝,却留下了一片炽热与毁灭的痕迹。烟雾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只闻得刺鼻的硫磺味与焦灼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
冲天的火光让所有聚集而来的人收缩了瞳孔,火焰开始蔓延至山林,代替了月光。
有一郎看到了前方停下脚步的无一郎,毫不犹豫的擦肩而过冲进火场当中,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日轮刀,灼热的气息刺激着他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