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医生说你只能喝白粥,我让厨师放了一些盐。”
“好。”
阮艳把床头摇起来,将粥放在病床的小桌上后就出去了。
应向晚很自觉地把粥端过来,一勺一勺地伺候柏铭涛。
“你明天就要回去?”
“明早七点的飞机。”
“你这样回去能做什么?”
柏铭涛闭了闭眼睛,扯出虚弱的笑:“有很多事情在等我决断。”
“柏铭涛。”应向晚突然正声,异常严肃。
“恩?”他睁开眼睛,看着她。
“钱是赚不完的,应酬也是应不完的。不见得真的少了一次会,一次洽谈,一次饭局,柏氏就会倒闭。如果身体都没有了,赚这么多钱也没有用。”
“丫头。你不懂。”柏铭涛流露出苦涩的身不由己的神态。
应向晚被一句你不懂梗得不知道怎么应,回过头不再说话。而他苦涩的表情,让她心里一时错愕,一时愧疚,一时难受。
“收起你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影响我恢复身体的心情。”
“哪有!”应向晚黑着脸瞪柏铭涛,
“你不用自责,明天也不需要送我。我没事。”
“……”应向晚嘴微微撅着,手足无措的委屈。
“真的没事。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疼,柏铭涛没把这半句话说出来,只是伸手捏捏应向晚的耳朵。
“噢。那我晚上回去煮粥给你喝。”应向晚蔫蔫地说。
“好。”柏铭涛的笑意一直延展到眼角眉梢。
——
傍晚,应向晚回家,穿过小花园,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大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应向晚抬头,怪异的气氛迎面扑来。从远到近,梁音双手握在小腹前冷着一张脸,赵子航堆着笑容送走在最前面的三个脸色也很差的男人。她点头对客人稍微示意,但人撇了她一眼就走了,理都没理她。
“怎么了?”等人都走后,应向晚走到梁音身边,低声问她。
“没事。生意没谈拢。”
“噢~”应向晚松了口气,谈生意没谈拢算个什么事儿啊,多少人求着梁音呢,他们三不合作,不知道多少人后面排着队伍等着赶上趟儿。
“你看你气成这样儿,就算谈下来那赚的奖金还不够你做除皱美容。来,梁音女士,咱们平常心,永远年轻貌美,霹雳无敌。”应向晚笑嘻嘻地搂着梁音,哄她。
梁音看着自己的女儿,我的晚晚多好……她一个心思回转过来,便跟应向晚说:“下周一不要出去。我要带你出去一趟。”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