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张挤入告解室那扇小小的门扉中。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里面的空间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上不少。
事实上,那并不是一间狭小的告解室,而是一个大约十米见宽的玄关,正前方是一条可容两人并行的斜斜向下的楼梯。
在所有人都逃进来以后,老人“咣当”一声关上告解室的铁栅栏,又落下一扇厚实的木门,将那些追进教堂的怪物挡在了外面。
“各位朋友,请跟我来。”高瘦的老人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印了印额角的冷汗,然后把紫外线灯拧灭,从一个壁柜上取下一盏普通的提灯,将它点亮之后,对挤在玄关里的七个人和蔼一笑:“下面没拉电线,只能靠提灯照明,可能有点暗,请朋友们注意脚下,小心别摔倒了。”说完,他转身,率先缓缓地步下台阶。
惊魂方定,季鸫这才注意到,这位老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类似于牧师的黑色长袍,只是领口系了一条长长的鲜红色丝质领巾,垂下的两摆处,一边绣着个太阳,另一边则绣着枚月亮,恰恰正是教堂拱门正上方的徽记的分解元素。
众人纷纷拿出手电筒,拧亮之后,跟在了老人后面,拾级而下。
他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玫瑰的队伍有五个人,季鸫的队伍有三个人,只不过才刚刚过了半天,熊大熊二两兄弟和玲珑就没了,八名参演者就剩下五个。
至于负责护送他们的本“世界”的“土著”士兵,则更是伤亡惨重,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俩了,余下的八个,怕是全都化成了外头那些只剩一副枯骨的噬人怪物了。
——对了,刚才在外头的时候……季鸫举着手电筒,悄悄将视线移到走在自己斜前方的红美女的背影上。
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玫瑰方才确实被熊二化成的怪物咬到了手臂。
如果这些怪物的生成方式,跟那些烂大街的丧尸片一模一样的话,那岂不是就意味着,她也……想到这里,季鸫只觉得背后蹿起一股凉意。
他非常担心,若是玫瑰真的已经受了感染,是不是也会在不久之后变成怪物呢?
季小鸟非常不希望看到这一幕,而且更害怕的是,若是她真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变异了,那么,那时在她身边的所有人,岂不是都要面对随时可能遭遇袭击的危险吗?
……就在他感到无比纠结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抵住了他的后肩。
季鸫连忙抬头。
“怎么了?”他看到任渐默正站在比他高一级的台阶上,低头垂眸看着他。
任大美人儿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长,在刚才的剧烈跑动中有些凌乱了,一缕丝滑脱出圈的桎梏,从他的鬓角滑落下来,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慵懒和色气感。
季鸫的心脏“咚咚”连跳两下,差点儿没一脚踩空。
任渐默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
季鸫连忙稳住脚步,没有直接回答,只朝玫瑰的背影扬了扬下巴。
任渐默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自然心领神会。
但他的表情却很平静,脸上没有半分同行者很可能即将变成怪物的担忧,“别担心。”他说道:“信我。”短短的两个字,就好像是定心丸一般,让季鸫高高悬起的心脏“咚”一下落回原地。
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默默跟随着老人往下走,走过一条阶梯,再穿过一扇铁门,来到了一处类似地窖似的地方。
≈ap;ap;≈ap;ap;≈ap;ap;≈ap;ap;≈ap;ap;≈ap;ap;≈ap;ap;≈ap;ap;≈ap;ap;地窖里的空间颇为宽敞,已经有了六个人,四个作平民打扮,还有两个穿着跟玫瑰和莫天根一模一样的迷彩服,看起来应该是前两批士兵中的幸存者。
“等等。”没等老人回头关门,那两个士兵就站了起来,拦在了他们面前,其中一人语气严厉地开口道:“我们要先确定一下,你们有没有受伤?”他的话无比直白,丝毫不留情面。
季鸫忍不住将视线转到了玫瑰的身上。
“对、对啊……”黄胖子捂住自己湿透了的裤子,怯怯地看向他的队长,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好像看到……看到玫瑰你、你被咬了……”他的声音虽小,但两个士兵和给他们引路的老牧师却都听见了,顿时脸色大变,警戒而防备地盯着红美女。
玫瑰的迷彩服右边的衣袖上有一处参差的破口,虽然没染上插迹,但依然明显得无法忽视。
红美女环视一圈,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放心,我没受伤。”她说着,利落地拉开拉链,脱掉了迷彩服外套。
玫瑰的外套里是一件黑色工字背心,贴身剪材和富有弹性的布料勾勒出她线条优美的身体轮廓。
但此时根本没有任何人有心情去欣赏她的美貌和好身材,众人的目光就好像x线一样,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梭巡扫视,以确定有没有任何一处破损。
然而,没有,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
季鸫当时看得很清楚,玫瑰被熊二化成的骷髅怪物咬住的是右侧的前臂,只是现在她的小臂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牙印,没有插迹,连块油皮都没擦破。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