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希腊人经过多方努力才得到,不再是实物,而是一定数量的现金,有身份的人每月可分到4弗罗林,他们的仆人3弗罗林,皇帝外加30,大主教外加25,亲王或霸主德米特里乌斯另加20。第一个月支付的款子总数为619弗罗林,这个数目使我们可以推算出不同身份的领款的希腊人总共不过200人。在1438年的月20日应支付的款子被拖欠了4个月;在1439年4月拖欠了3个月;而在6月,在那联盟时期,则拖欠了5个半月。
页面住持或宗教首领的名单来。在经过9个月的努力和25次会议的辩论之后,他们终于再度达成了希腊人的有利而光荣的大联合。有4个问题在两教会之间进行了激烈的争论:1在以基督身体为主的圣餐礼上使用未经发酵的面包问题。2炼狱的性质。3教皇的至高无上的权力。4圣灵的单一性或双重性问题。两民族的立场各由15位神学辩护士负责主要发言:拉丁人一方由口才永不枯竭的红衣主教尤利安主持,而以弗所的马尔可和尼斯的贝萨里翁则是希腊军营的勇敢而强有力的旗手。看到其中的第一个问题现在已成为因一时、一地的风尚不同而无端有所变异的无足重轻的礼仪问题,我们不免会赞扬人类的理性确有一些进步了。至于第二个问题,双方都一致认为,为了清除掉信徒们的可以清除的罪恶,应该有一个过渡的清洗过程;但他们的灵魂是否能被真火净化却是个可疑的问题,这问题可以在几年之内由争论的双方即时予以解决。至高无上的权力问题看来是个更重大、更关键的问题,然而,罗马主教一向被东方尊为五大主教中的第一位;他们毫不怀疑地承认,他的司法权力可以与神圣的教规并行而不悖:其间只有一个可以因一时的方便而加以划定或回避的伸缩性。圣灵究竟是单独生自圣父还是出自圣父与圣子,是一个更使人深思的信仰问题;而在弗拉拉和佛罗伦萨的会议上,拉丁人所增加的和子字样又被划分成了两个问题,它是否合法和它是否合乎正统。我也许没有必要在这里多谈我对这个问题的不偏不倚,无动于衷的态度:但我却不能不想到,卡尔西顿宗教会议反对,在尼斯信条,或可干脆说,在君士坦1丁堡信条之外,再加上任何条款的禁令,却会大大增强了希腊人的地位。在人世的事务中很难想象一批立法者如何能管住下一代被授予和他们同等权力的立法者,使他们按自己的意愿行事。然而神的启示的作用必然是真实的,不可改易的;一个主教个人或一个省级宗教会议,也不得擅自作主改变正统教会的裁决。在教义的实质问题上,对立双方旗鼓相当,永远难分胜负;一个神的参与搅乱了人的理性;而躺在圣坛上的福音书是沉默无言的;前代人留下的各种不同文本可能有人弄虚作假,加以篡改或随意进行改动;而希腊1人对拉丁圣徒的为人和作品均一无所知。关于这一点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他们中任何一方都可能被对方的论点说服。偏见可以被理性之光所照亮,表面的一瞥也可能会得到我们的各种感官所获得的更全面的观察的认可。但是那些主教和僧侣却从很小便只学会反复背诵一套神秘的言词:他们的民族的和个人的荣誉都依赖于他们那不断念念有词,他们的狭隘的头脑更因一场公开辩论中的恶言恶语变得僵化和狂乱。
而当他们还迷失在一派纷争的乌烟瘴气中的时候,教皇却正极力谋求一个表面上的联合,非此亦无能达到他们彼此相会的目的;公开辩论的顽固性在私下面对面的交谈中,也有所缓解。年迈和虚弱的大主教约瑟夫已显得力不能支,他的临终之言使会谈增添了一些仁爱与和谐的气氛,而他即将空出的职位可能在一些有野心的教士心中引起一番希望。俄罗斯和尼斯,伊西多尔和贝萨里翁的大主教们的积极而无条件的服从态度,都很快得到了荣升为红衣主教的鼓励和报偿。贝萨里翁在最初的辩论中一直是希腊教会的最热1对这一联合并不喜欢的希腊人不愿从这个坚固的堡垒中出击。拉丁人所展示的一份第二次尼斯会议的,有和子字样的尼斯信条的旧手稿,增加了他们的羞辱。那是一份显而易见的伪作!
1&ldo;我在进入一个拉丁教堂时,我不向那里的圣徒行礼,因为对他们我一个也不认识。&rdo;[吉本所引叙罗普斯语原为希腊文]。
页面烈、最有口才的辩护人;而如果这个背教者,这个杂种,被他的国家所指责,那么在宗教的传说中,他便似乎是一个少有的爱国志士的典范。他只是不得不始而大声反对,继而顺从以赢得好感。在两位宗教事务副手的帮助下,皇帝使自己的论点既适合当时的总的情况,又适用于主教们的个人特点,他们也便一个接一个被他的权威和榜样的作用所感动了。他们的税收操在土耳其人手中,而他们自身又被抓在拉丁人手里;一笔教会的财产、3件长袍和块金币,很快就耗尽了;他们返回的希望仍寄托在威尼斯的船只和罗马的施舍上;他们已经贫困到了如此地步,以致他们的欠款,应支付的一笔欠款,都会作为一件恩赐而被人接受,因为它可以作为一种贿赂。君士坦丁堡的危难和获得解救,可以为某种谨慎而虔诚的作伪活动进行开脱;当时已曾暗示,阻碍东、西部达成协议的顽固的异端分子将被抛弃在一片敌对的土地上,任凭罗马教皇去进行报复或加以审判。在希腊人的第一次私下会议上,那一形式上的联合计划受到代表中24人赞同、12人反对;但那企图代表大主教的位圣索菲亚的十字架旗手却因不合古老的纪律失去了资格,他们的选举权转移到了一帮谀佞的僧人、语法学家和不信教的俗人手中。君主的意志形成了一种虚假的、充满奴性的一致赞同,仅只有一、两个爱国者敢于站出来讲出他们自己和本地区人们的观点。皇帝的弟弟德米特里乌斯为了不致成为联合的见证人躲到威尼斯去;以弗所的马尔克可能误把自己的傲气当作了自己良心的呼声,断绝和拉丁异教徒的一切交往,并自称为正统信条的辩护人和信1仰者。在两民族的和约中提出了好些既能满足拉丁人的愿望又不至贬低希腊人的和解的方式;他们再三字斟句酌,直至最后那天平的横杆只是微微偏向梵蒂冈一边才作罢。大家一致同意(我必须提请读者注意)圣灵是出自于圣父和圣子,也就是出自同一原则和同一物质;同意是由性质和本质都相同的圣子生出;并同意他是在同一次呼吸和创造中由圣父和圣子生出的。要理解条约草案中的条款还不是那么困难:教皇应支付给希腊人返回家园的一切费用;他每年得保证维持为保卫君士坦丁堡所需的2艘战舰和300名士兵的费用;所有运送朝圣者前往耶路撒冷的船只都必须在那一港口停靠;只要一提出要求,教皇就应每年供应10艘,或半年供应20艘战舰;以及,如果需要陆军,他应可以请求欧洲各君王给与强有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