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温馨的画面,时元总觉得通体发寒。
祁景年来玄关迎接:“今天玩得……怎么了?”
oga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唇上还破了一块,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祁景年神情担忧,不似作假。
可时元想起阮秋递给他的孕检报告,怀孕的时间正是祁景年在e国出差期间。
阮秋说,现在不能劳累,等过了头三个月,他们肯定办酒,如果那时你还不离开岂不是太难看了。
阮秋还说,他们家世相当,父母又熟悉知根知底,生意场上互相帮助,你一个普通人,能给祁景年什么助力?
然后阮秋还说什么了?
对了,他说:“好在景年哥没有标记你,你还是有退路的啊。”
退路,他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可言,是人人都觉得他的退路是齐涯吗?
学长也这么觉得,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提完全标记的事情。
原来他根本等不来属于自己的完全标记。
时元发怔不动,祁景年叫了几声都没理会,慌张探上额头,查看他的四肢:“你哪里不舒服?”
时元张了张口,没能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来。
学长这么关心他,在做戏还是因为临时标记产生的关切和占有欲?
他曾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果仅靠信息素来维持,除了难堪还剩下什么?
时元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祁景年的关系居然走入了这种境地。
确实不剩下什么。
学长过去被伤得很深吧,自己明知道他不喜欢oa仍然选择欺骗,初恋就遭遇这种事,任谁都不会开心,怎么能轻易揭过呢。
都怪自己不好。
祁景年的嘴在眼前开开合合,时元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身体摇晃了两下,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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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年:被偷家了
骗子
时元昏昏沉沉,似乎听见了门铃响。
好吵啊,大周末为什么会有人上门?
他身体疲惫发寒,眼皮抬不起来,但门铃持续响个不停,真的好吵。
身边的床垫一弹,传来alpha光脚走路的声音。
太好了,学长去开门了,好爱他。
时元把被子拉紧,翻个身继续睡。
祁景年晃悠悠走到门边,揉搓着头发打开门,在看清来人后瞬间清醒,说话都磕巴了:“妈、妈妈妈。”
谢初蕊带着温柔的笑容走进来:“我办事路过,来看看你,居然才起床,呃。”
谢初蕊环顾公寓:地上到处散落着衣物,沙发上更是狼藉一片,抱枕书本乱飞,从衣服的款式上可以轻易看出有一半不属于自家儿子。
祁景年一个箭步冲过去,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团起来,顺便一脚将润滑剂踢到沙发下。
谢初蕊是过来人,当下明了,脸上多出一抹狡黠,打趣儿子:“交男朋友啦?”说完还探头看了看卧室的方向。
其实也不用去看卧室有没有人,她儿子自律勤奋,周末都不会睡懒觉,今天她按了好久门铃,险些都以为这孩子不在家,还有身上的衣服,明显小了两个码,一看就是胡乱套错的。
哎哟哟,她的冰块儿子终于开窍,知道谈恋爱啦?
被妈妈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祁景年的耳朵更红了,含糊应答:“嗯。”
谢初蕊作惊叹状:“稀奇,真是难得一见,是oga?”
“beta。”